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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穿的那雙鞋,不自覺鬆了口氣。
廚房的水龍頭沒擰緊,滴滴答答的聲音打在不鏽鋼水池中。
塞滿池子的汙髒碗筷,施明明十分自然地捲起袖子,從櫥櫃中拿出洗潔精,點點泡沫濺在臉色,隨意地用衣袖一揩,頰邊掉下一抹碎髮,遮住了他疲憊暗淡的目光。
早上在公司見到肖鳴許了,二十層的會議室裡,隔著百葉窗,只有隱隱約約的輪廓,但他仍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他全部的面容。
原本是想多磨蹭一會兒,等人出來再多瞄幾眼的。
但手機振個不停,趙浪的簡訊一條接著一條,沒個停的。
無奈也只能暫且按捺想偷窺肖鳴許的心思,老老實實地送東西去。
洗完池子裡最後一個碗,溧了溧盤子上殘餘的水,施明明直了直僂了半天的腰,誰才動了一下,一股電擊般的劇痛便自尾椎而上,叫他腿下一軟,徑直摔跪在了地上。
鼻腔中發出悶哼,施明明的手還緊緊拽著那個碗,生怕它摔了個脆響再把屋裡其他人召來。
雙膝下盡是冰涼,施明明的頭磕在水池邊緣,緊閉的雙眼牽出眼角的尾紋,下顎繃得緊緊的,瘦削的側臉上一條歪歪曲曲的線。
施明明忍著腰間那股痛過去。
今時不同往日啊,什麼腰肌勞損、間盤錯位於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飯了,但去醫院打封閉那天,醫生似乎是說那塊地方骨裂了,讓他去拍個片子。
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去藥房取了止痛藥跑了。
能抗就扛過去,拍片子做檢查怪費錢的,況且好不容易等到沈黎鬆口,讓他入了職,要等人知道自己這活還沒幹人就先廢了,不正好逮著藉口把自個掃地出門?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捱到腰間那股痛過去,施明明扶著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極輕地嘆了口氣,一手拿起那摞洗好的盤子,一手扶著水池臺子,把東西放好後,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小窩挪,靜謐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不可言說的晦昧藏於暗處。
但施明明躺在床墊上閉眼的那一刻,嘴角是揚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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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明明剛到公司,趙浪就催著他去車庫,說是幫個重要人物是拎東西去。
施明明老遠看見那輛“藍色妖姬”的蘭博基尼,除了騷包兩個字也想不出別的。
車上走下來的人一頭五顏六色的挑染,人瘦得像只猴,prada的方塊墨鏡架在鼻樑上,遮了半張臉。
看不清長啥樣,但施明明就是覺得眼熟。
這浮誇的形象、這殺馬特的氣質…肯定在哪見過…
“路總,有失遠迎。”沈黎風似的從施明明身邊飄過,腳下步子飛快,上身又穩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腳下踩了平衡車。
施明明跟在沈黎身後,也走快了兩步。
越走近越覺得眼熟,直到那人大拇指食指併攏捏著鼻託將墨鏡取下,露出那雙眼角下至的狗狗眼時,施明明腳下一軟,差點跌了個趔趄。
“叫什麼路總啊沈助理,和你們肖總一樣叫我路興凱就成。”說著人手就往沈黎脖子上掛去。
沈黎不動聲色地避了避,嘴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敷衍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肖總在辦公室等您。”
路興凱被沈黎下了面子也不生氣,揮了揮手招呼身後的保鏢:“東西給我們肖總搬上去。”
聞言,沈黎眉頭一蹙,定睛看去,就見跟著路興凱那人從後備箱裡搬出來個紙箱,手臂崩得像根棍子,裡邊的東西一看就不輕。
“嘿,你過來給搭把手,裡邊還有呢。”路興凱朝施明明勾了勾手指。
施明明低著頭,下意識往沈黎身邊靠了靠。沈黎不知道路明凱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