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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位女孩穿著花哨的蕾絲裙,腦袋上頂著一個誇張的蝴蝶結,妝容艷麗遮不住她的稚嫩青澀。
她一臉嫌棄的走至相柳面前,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餐籃:「這裡是操場,是我們運動的地方,不是你們在這裡不三不四的地方。」
「李夢——」眼看對方動作,任摯言立刻站起身攔住衝動的女孩:「這是剛來的心理輔導師,是學校老師,你胡說什麼呢。」
「什麼心理輔導師,」李夢不屑一顧的暼了一眼相柳側身抱著胳膊冷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胳膊瞪大眼睛:「李莎的死另有蹊蹺對不對?和學校有關?我很危險嗎?」
李夢越說越激動,下意識上前將任摯言的胳膊抱在懷裡藉機撒嬌道:「學校這麼危險,我害怕!」
「李夢——」李夢身後穿著校服的女孩小聲的拉著她,觸及相柳眼神的時候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又往回縮,嘴裡卻在解釋:「沒事的沒事的。」
「你確定嗎?!」李夢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任摯言身上,肩膀向後抖抖示意眾人退散,口裡卻不依不饒:「你們能保證我不會受到襲擊嗎?!」
都是孩子,一聽說要負責任,眾人逃的比鬼還快。
「哎哎哎——」相柳好不容易吸引眾人過來,哪裡捨得這些資訊源消散,招招手示意大家:「大家第一次見面,我幫大家拍個抖音吧。我可以教你們創造營的舞蹈,我給你們說,現在女團舞男生跳帥氣,女生跳可愛,真的好看呢!」
年輕的孩子們,所有的情緒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個多小時過去,學生之間的團體關係相柳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
而且根據她的觀察,在這學生之間至少有3對情侶,8對曖昧,可憐的還有10位單相思。
之前礙於李莎的身份地位,她一個人便可以在南嶺中學呼風喚雨無人敢不從。
「要是李莎在,要是誰敢做錯動作,她一定罵到你家八輩祖宗。」
「所以說,還好李莎死了,要不然我們可得『死』了。」
「——有那麼誇張嘛?」現場的氣氛熟絡起來之後,大家的話匣子完全被開啟,相柳搖搖頭懷疑大家在誇大事實。
「是真的!」眼看新朋友不相信自己,女孩們認真的解釋:「李莎給我們說她家的爸爸是村官,整個村都是她的,她是公主。然後她舅舅是鎮上電信局的,如果我們敢給外面說她的不是,她一準知道。她嬸嬸是鎮上郵局的,每次誰家買了什麼,第二天李莎就能傳到學校來呢!對了,還有她姑父,就是我們村派出所的所長,誰家有個啥事,不出半天秒速傳播!上次那個誰,那個小小她媽——」
怪不得之前說起小小,吳所情緒波動那麼大,原來他是李莎的姑父!
說到關鍵處,相柳臉上依然是隨隨意意,耳朵卻朝說話女生的方向更偏了偏,拿起電話錄微信:「誰她媽?」
「不是啦,就是我們村有個女孩她媽瘋了,其實不是的。」女孩子們將相柳圍在中間,腦袋擠著腦袋嘰嘰喳喳:「是她爸得罪小混混,結果她媽被壞人抓去,說是不讓穿衣服在身體裡塞各種東西,然後都將她媽拉到哪個工地準備活埋,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回來了,還照了照片呢!」
孩子們是將這種事情當做獵奇事件來說,聽的卻令相柳心裡堵得慌,她吸吸鼻子偷偷握緊拳頭別過臉,眼圈已經紅了。
「哎呀老師你別難過,李莎都已經死了,以後有我。」
看到老師如此真情流露,在場的孩子們反倒成熟的開始為她寬心。李夢坐在相柳的身邊,豁達的抬手拍了拍她。
這種對於權力屈服的司空見慣,這種對於弱者不是幫扶而是嘲笑的理所應當,都令相柳心裡不適。
李夢哪裡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