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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個人陪陪他。”莫絳心站在他的墓前,沉默道。
“我留下來陪你!”陸爾冬擔憂著上前握住她的手,莫絳心的手涼得駭人。
莫絳心搖搖頭:“不必了,我等會兒就回去了,我沒事的。”
眾人也不好再勉強,看莫絳心神色無異也便放了心,呆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直至與於意杜若等一干人分開,許越都跟在一起。
走了一路,眾人均是沉默,直到走出了墓園,易家言卻一個拳頭揮向了身後的許越,許越不知是躲閃不及還是根本沒想要躲,結結實實地捱了易家言的一拳,被打倒在地上。
杜衡常年不在S城根本不知道其中緣由,當下沒反應過來,景涼見狀急忙把易家言拉住,陸爾冬也是愣在當地。
易家言的眼睛猩紅:“許越,是你對不對?一切的是都是你和秦氏黨羽搞出來的,你怎麼還有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許越神色一僵,卻當即恢復過來,他站起身,抬手擦掉了唇角的血,淡漠道:“易少,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我都知道,孫懷瑾的死是意外。”
“意外?那你在老爺子八十大壽搞出來的那些事是為了什麼,我不是容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容忍你肆意胡作非為,可我易家言卻要看一看,四家失衡,你許家究竟會不會為了保全你一個許越葬送整個家族,還是依靠那尚不成氣候的秦峻?”
許越的臉色陡然一沉,語氣鋒利:“易少是什麼意思?”
未待易家言說話,一旁的杜衡卻眉眼冷厲的插了話:“意思就是,許越,若是我們查出來你與容之的事沾染半分,我們四家就會聯手對付你和秦峻,容之的江山,就算他生前不想要,要拱手相讓,我們也要讓你們得不到。”
許越抬眸,易家言,景涼,杜衡三人的眼裡沒有半點玩笑,四家之三的繼承人,在孫覺病重,秦子棠尚未登位,孫氏重創岌岌可危的時候,明明可以聯手打壓甚至瓜分孫家,卻不約而同地選擇站在孫懷瑾身後,幫他保住孫家。
他未再辯駁,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三人,便轉頭離去,口袋裡的手機瘋狂地震動,他也不想管,走回車裡,關上門,車內全是寂靜到可怕的空氣,他靠在方向盤上,眼角終落下一滴眼淚,迅速消散在空氣裡,連同他苦澀的呢喃:“容之哥,為什麼不乾脆連我也帶走?”
心裡早從得知孫懷瑾死訊的那一刻便空了一大塊。恨了那樣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就以這種可笑的方式離開,他也曾這樣站在孫懷瑾身側,交付全部信任和敬仰,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如今,卻只剩他一個,形單影隻的活在這孤苦世間,生不得死不能,孫懷瑾啊,你還真是殘忍,這才是你的報復嗎?
作者有話要說:
☆、落花時
莫絳心在孫懷瑾的墓碑沉默的前站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日頭曬得她額角滲出汗,她才回過神來,走到墓碑旁的槐樹旁坐下,手指摸著槐樹粗糙的樹幹:“容之,你看,這株槐樹沒有我們家裡的那株刺槐長得好,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看過了,你寶貝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怕我不會照顧,可是你又不在,我不知道找誰……”
更像是平日裡對他撒嬌的模樣,她唇角帶著笑,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直到暮色四合,她才站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殘陽,笑容卻越來越淡,帶了悲涼:“我真是被你寵壞了,寵到讓我幾乎忘記我生來便是帶有厄運的。可這厄運,我從未想過會是你。”
她頓了一頓,將手裡一直攥著的佛珠攥得更緊,指尖掐進肉裡:“我寧願死的是我。”
“他怕是更捨不得的。”突而,一道女聲自莫絳心身後響起,帶著疲倦。
莫絳心回首,看見是去而復返的許墨,不免有些詫異,因為她手裡還拿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