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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父親娶了我媽媽拋棄你的媽媽,你對我心懷怨恨而討厭,我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是存在就意味著錯嗎……”
“啪!”
腦子裡只想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卻失手打了他一巴掌,看到他的臉被打偏了過去,臉上已經有清晰的指印,她怔了怔,話語已經失了冷靜:“對不起,我……”
秦子棠已經冷聲打斷了她的話:“不必道歉,我們之間到底還是有些手足情分,我只是再提醒你最後一遍,不要交付與他你的所有,你的全部他一清二楚,他的逆鱗,除了一個你,其他的你未必知道吧。”
莫絳心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秦子棠逐漸遠去的背影竟有些陌生,他是真的變了,除了容貌,他再不是那個穿著寬大毛衣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等她回來的少年。
她抬手捂住了眼睛,唇角卻拉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她知道呢,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年有個女人帶了美味的糖果和漂亮的衣服來看望她,那個女人的臉,從她見到許墨的第一眼便完整清晰起來。
不可能不懷疑不是嗎?她努力讓自己忘記這千絲萬縷的牽連,可是秦子棠的一番話彷彿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醒了她的自欺欺人,他說得對,孫氏的所有,以及孫懷瑾的逆鱗,她通通不知道。
“你回來了。”熟悉的清冽嗓音打斷了她,她抬眼,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回了明瑟樓,孫懷瑾正在衣架旁脫外套,因為手上的傷,似乎有些費力。
莫絳心走過去,繞到他背後小心翼翼伸手幫他脫下外套,隔得有些近,馥郁的酒香味沾染在衣裳上還未散去,她皺眉:“你還喝了酒?”
他的身體似乎頓了一秒,隨即便有聲音從前面傳過來:“一點點,我和景涼在一起,沒事的。”
聽得他這樣清淡的回答,她心裡的委屈和怒氣陡然一下升到了最高點,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抬手把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語調平靜的問道:“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今天的事嗎?”
話一出口,還是帶了怨氣和質問,莫絳心心一橫,索性繞到他身前,逼近他:“還是你一開始就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
“你怎麼了?”他避開她的話,摸著她的臉頰問道,笑容從容如常,只當是哄一個孩子。
孫懷瑾就站在她對面,無聲的望著她,眼眸如恣意深沉的汪洋大海,波瀾不起,莫絳心看進他眼底,只餘下她的扭曲的臉孔,一寸一寸變涼,她竟曾一度以為她得到了這個男人的軀體和靈魂,現如今才驚覺摸到的只不過是皮肉。
她偏偏頭躲開他的手,眼眸不可避讓的看到他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心口一窒,那些質問的話語便如鯁在喉,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有些累,先去睡了。”她疲倦地說道。
說完便往臥室走去,孫懷瑾站在她身後,目光晦暗不明。
往後的兩日,倒是時常見不到孫懷瑾的人,莫絳心與則林在一起愈發熟悉起來,心裡的鬱結也一併消散了些,她甚至開始覺得有一個小孩子在身旁並不是一件壞事。
明瑟樓裡並沒有小孩子的衣服,她想著去一趟蘭雪堂拿一些則林的衣物過來,把則林交給樓裡的下人,自己便出來了,此刻走在彎曲的石徑上,剛繞過明瑟樓前的一片廣玉蘭,往左邊走經過一大片竹林,今日天氣非常好,她心情也不禁明朗了些。
走了一段,她停了下來,隱約看見兩個人影站在竹林裡那所老房子前,似乎在爭論什麼,她想了想,決定走近些看看。
這老房子在明瑟樓上看並不清楚,只是每次經過她都覺得像經過一座鬼屋,倒不是它本身有多嚇人,只是這房子搖搖欲墜,看起來年久失修,而且所有的門窗都用木板死死釘住,如果有風的話吹起門前釘得並不牢固的木板嘎吱作響就更顯得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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