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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線已經被破雲而出的朝陽撞破,一大輪圓日緩緩升起,穿過山裡晨間霧色迷濛的森林,照亮遠處清澈湍急的小溪,伴隨著清脆的鳥叫聲,整個世界都在甦醒。
廢棄陰暗的地窖裡,潮溼陰冷得連光都透不進來,有三兩隻老鼠跑過地板都會發出咯吱的聲音,已經辨不出顏色的破舊棉絮上躺著一副軀體散發著惡臭,長髮上還有蒼蠅,如果不是偶爾翻動一下身體都會讓人幾乎以為她已經死去。
有人從地窖口下來,聽聲音像有兩三個人,不過床上的女人已經餓得睜不開眼睛,被關了許久都忘了時日。
突然,一個陰柔的男性嗓音帶著嫌惡說道:“盞雲,你自己下來就行了,幹嘛連我也拉下來。”
床上的女人手指一僵,一側走著的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你就不關心一下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現在是什麼模樣啦,走,我帶你去看看她。”
床上的女人艱難的翻了個身,長久未進食的嘴唇已經乾裂,頭髮胡亂耷拉在臉側,看都不看已經走至床前的兩人,只顧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正是盞朵。
“姐姐,我們來看你了哦!”嬌滴滴的語氣裡藏著怎麼也蓋不住的惡毒譏諷。
盞朵聞言不動,盞雲語氣變冷指了身側的下人:“你去把她給我翻過來,看來前些日子受的折磨還沒嘗夠!”
盞朵被迫翻過身來,站在正對面的吳雍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還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第一次見到盞朵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眉眼冷傲的女子,漂亮又不可靠近,現在她躺在一間骯髒破舊地窖裡,受盡凌辱,雙頰已經深深的凹陷進去,能依稀辨得出的只是一雙恨意滔天的眸子直勾勾得盯著他們。
愣了半響,吳雍才回道:“你怎麼把她搞成這幅樣子?”
盞雲卻是一聽到就來氣,勾唇冷笑道:“怎麼,心疼了?我在你身下輾轉承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心疼?”
吳雍變了臉色,最討厭女人的威脅:“盞雲,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只是在警告你,一星期後老爺子的壽宴上她可是要出席的,你最好小心著不要把她弄死!”
床上的盞朵聽見二人對話卻止不住笑了起來,因為太瘦,一笑整個人都在顫抖,看上去有些駭人,盞雲怒氣極盛,走過去也不管髒不髒捏起了盞朵的下巴,笑容輕柔:“我親愛的姐姐,你在笑些什麼呢?”
“我笑你們不論怎樣都弄不死我,笑你這輩子都爬不上我頭上這個吳家少奶奶的位置取而代之……”
話未說完,盞雲已經一個巴掌惡狠狠的甩了過去,盞朵的頭被打到一側,她也不在意的抬起頭,摸摸臉,左臉已經開始浮腫,凹凸不平有幾道血痕,是盞雲尖銳的指甲劃破的。
盞雲眼尖看到她手上纏繞的手帕,她趁她不注意一伸手就搶了過來。
“還給我!”此時一直氣定神閒的盞朵突然暴怒,伸手就要來搶,而是下半身癱瘓的身體卻不能作用,直直的摔在地上。
盞雲卻捏著手帕仔細看,看見方正格紋手帕的右下方端端正正繡著一個“容”字,這手帕園子裡的人人人都知道,是孫母從小到大的習慣,繡給自家兒子的手帕必是右下方有他的字。
“哈哈,盞朵,你還在痴心妄想些什麼?莫說是他現在已經有了莫絳心,就單憑你當年欺騙他,害死許世安這一樁事,他已經對你恨之入骨,多看你一眼他都會覺得噁心!”盞雲整個人都倚在吳雍身上,笑得開懷。
盞朵咬著嘴唇不做聲,盞雲接著往下說:“你現在過得是怎樣的日子,我們是如何對待你折磨你,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孫懷瑾冷血無情眾人都知,只是他對你,更冷血罷了!”
“媽媽!”有驚恐稚嫩的聲音從地窖口傳過來,三人均是臉色一變。
穿著豬仔小背心短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