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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個死在辦公室的女人,鄒喻並沒有和他多說。
他只知道,那個女人的丈夫在她死去沒多久,就找了情婦。
可憐那個不過幾歲大的小姑娘,沒了母親,父親也靠不住。
鄒喻看了眼窗外,平靜的說:「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出席。」
看著鄒喻乾脆利落的背影,沈韓楊連忙跟上去,蹙著眉問:「不去了嗎,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心裡有怨氣,死後成了厲鬼會害人嗎。」
鄒喻回頭看著他,烏黑的眼睛像琉璃珠一樣澄澈。
「你在擔心那個小姑娘?」
沈韓楊別過視線,有些彆扭的撓了撓下巴。
「放心,她可是她的母親。」
就算做了厲鬼,母親也永遠都會保護自己的孩子。
沈韓楊繼續追過去,還是不放心的說:「可是……」
「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
夏日的天黑的有些晚,但此時外面的夕陽也已經落盡,暗沉的天色升上了殘缺的月亮。
商人間的觥籌交錯永遠不可能是幾杯酒那麼簡單,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來掩飾內心的目的。
沈韓楊穿著修身板正的黑色西裝,筆挺的身形和傲人的身高被完美的修飾出來。
這套衣服自然是鄒喻準備的。
無比合身的尺碼讓他突然想到今早換衣服時那條嶄新的內褲。
看著一旁的鄒喻,他湊過去,故作嬌羞的說:「老闆,真是的,你居然連人家的內褲尺碼都知道。」
鄒喻眼神微移,雙頰透著淡粉。
他輕咳一聲,想起昨天夜裡他看著暈在地上的人猶豫了很久,但他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單身二十八年的男人生活環境有多糟糕,最後還是沒忍住將光著腚的人扛了回去。
後來再幫人換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新買的內褲對方穿不上,穿不上!
帶著一股男人莫名的不服氣,他硬是將內褲給人套了上去。
被勒的不舒服的人眼眸微開,悠悠轉醒,又給心裡帶氣的鄒喻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最後,鄒喻盯著人事不知昏倒在床上的人,越看臉越紅,沒忍住,又氣得把內褲拽了下來。
結果就是他只給人套上睡衣,連夜打了個電話,讓手下的人重新買了新的內褲。
沈韓楊注視著那白皙的耳垂慢慢從淡粉到紅的能滴出血,輕笑著湊過去說:「怎麼樣,是不是比你的大。」
鄒喻眼一驚,臉色爆紅。
在鄒喻要惱羞成怒的前一秒,沈韓楊笑眯眯的說:「我先上個洗手間,你先自己應付吧。」
順著沈韓楊手指的方向,正有好幾個端著酒杯的人要過來與他寒暄。
鄒喻酒量不好,他正想說什麼,人衝著他眨眨眼,走得極其瀟灑。
看著鄒喻氣得直咬牙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沈韓楊心情頗好。
他沒說,他長那麼大,唯一一次成功的猴子偷桃,就是鄒喻那次。
……
從廁所出來,沈韓楊有些晦氣的用紙巾擦著外套上的水漬。
水龍頭一時開得太大,水全都滋了上去。
正低著頭走路的他沒注意到前方的一個女人,他正準備抬頭,手臂就撞上一團柔軟。
他下意識的道歉。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你眼瞎啊!」
尖銳的咒罵聲讓沈韓楊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正想說什麼,就愣在原地。
對方的頭上正纏著一團濃黑色的霧。
見他看著自己又不說話,女人皺著眉高傲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