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不對…”
目送著他們走遠,玉真子的眼睛直望著通向後進的門廊,半點不敢看向師兄,“只是…只是玉真以往行走江湖,武林之大無奇不有,玉真也曾見過不少面貌或肢體特殊之人,其中臥虎藏龍,常有外表看不出來的武功高手,但他們多半都對這特別外貌極為敏感,不容旁人有所輕視嘲笑,旁人多看上一眼、不小心笑上一聲,都要引起風波,行走江湖的日子這事兒一日都要遇上幾起。”
“但師兄新收這弟子卻很不一樣,該怎麼說呢?”
閉上眼睛想了一想,良久良久,玉真子才把話兒吐出來,“當他聽到絳雪笑聲的時候,不只沒有一點兒激動,沒有一點兒生氣,和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從他眼中,玉真甚至看到了一點笑意。如果換了見多識廣、修養高深的武林前輩,或許能修到不為表相所動,不為外人笑鬧而動心,這也不足為奇,但平予還這麼…這麼年輕,外貌看來還不到二十歲啊!若非少有變故,再怎麼少年老成,這麼沉靜也…也太奇怪了些,他總不是老頭子裝成少年人吧?”
“其實這點…我也想到了,在途中我曾藉機動手,摸過平予的臉,從觸感和他的表現看來,平予臉上的坑坑巴巴倒不是偽裝,我也曾經問過他,平予說是小時候出了場天花,又因家貧,疏於救治,才導致臉兒變成這樣。不過醜歸醜,平予這孩子有“九陽脈”在身,悟性也不壞,在資質上頭,頗讓我覺得是塊可以好生雕塑的美才,可惜相見得晚,他已經快二十了,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否則以他的天資,要勝過…哎,要勝過平殷也非難事,哎!實在是…是可惜了。”
元真子輕輕地嘆了一聲,雖說知道武夷山中頗多險峻處,杜平殷多半是凶多吉少,但這弟子可是他從小一手帶到大的,也不知傾盡了多少心血加以培育,就和他的兒子一樣,不捨的心裡總還存著萬一之想。
“可不是嗎?”
陪著元真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臉兒,登時目光相對,玉真子臉兒微紅、心兒猛跳,忙轉過了臉,勉勉強強轉開了話題,“師兄你是…是怎麼收平予入門的?玉真頗…頗想知道呢!”
“這…這個…說來話長了。”
一見到這美貌師妹迴避時的嬌羞之態,像是魂兒都被勾走了,元真子整個人好像呆了般,剎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聽到玉真子的話,才把魂魄拉回了身體裡,慢騰騰地說了出來。
“大約在半個月前吧?我和平亞分了手,還在武夷山附近找著,那晚路上下了場大雨…”
腳下恍如不沾地般地奔行,元真子速度雖快,但在山路上頭,那有多少遮蔽之處?加上原來還是陽光普照的,轉眼之間猛雨不知何時而來,這突然而來的雨勢偏偏又是極大,全不給人有時間反應,等到他奔近一個小山屋時,全身上下早沒一塊乾的地方了,若非元真子保護嚴密,怕連懷中的包袱也要溼透了呢!
走近了小山屋,躲入了簷下,暫避雨勢,偏偏這雨勢之下,連簷下都避不了多少,水滴仍是不住打上身來。元真子原想敲門進入的,這麼大的雨,無論如何,在有遮擋的屋裡,總比在外頭淋雨好,但山屋著實狹小,加上屋中聲音好大,顯然已經有一批人先到了,正在裡頭生火取暖,劈劈啪啪的火聲不住傳了出來,光從窗上印上跳動的影子就看得出來,這狹小山屋裡頭早已經是人滿為患,恐怕再容不下別人了。
“哎,這位道長,別客氣,進來吧!沒什麼吃的,只是就個火、取個暖也好。這鬼天氣實在折磨人啊!”
門咿呀一聲開了,一個滿臉橫肉,模樣頗為粗豪的大漢探出了頭來。
“如此就多謝了。”
跟在那人後頭進入了屋內,元真子輕輕吸了口空氣,滿足地輕嘆,在外頭淋得衣履盡溼之後,光不通氣的小山屋中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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