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童話故事(第2/3 頁)
踩上高跟鞋,擠出笑臉,灌下一瓶瓶嘉士伯,喝到嗓子眼冒泡……
我們酒吧消費不高,酒水果盤小吃都是平民價,我們推銷一瓶啤酒,提成兩塊錢,紅酒十塊,洋酒二十。
為拉高銷量,推出去的酒當中至少有一小半,是我們自己拼命喝掉的。
人長得靚,敢喝,嘴巴子厲害,會哄客人開心的,每月能掙六七千。
月收入相當可以了,相當於人家的零食點心,小半個百吉餅。
知足吧!要知道當時省城的房價還不到六千每平米。
我以前算過,如果堅持喝個十來年,喝掉幾千公斤,就可以買一套房了……簡直是痴心妄想,後來我知道了,喝酒的速度,永遠也趕不上房價上漲速度。
我們喝到頭暈眼花,滿肚子晃盪的酒,有時候要摳喉嚨催吐。
就像殺雞放血一樣,還是有點傷。
沒辦法,人的酒量再大,酒水卻是無限的,姐妹們都會這一招蘭花指,吐完了,抹抹嘴,對鏡補妝,又娉婷嫋娜地走回吧檯,抬起酒杯,對客人嫵媚一笑說:“哥,來呀,我們幹了。”
我親眼看見過,伊人的紅唇皓齒間,卡了一絲晚飯吃的韭菜。
每天熬到酒吧打烊,我和珠珠、葉琪累個半死,腿打顫。
卸了妝,肚子餓了,我們就去吃宵夜。
以前,我們經常跑去吃附近一家叫紅磨坊的小店。
江邊一帶,有許多大排擋燒烤攤,賣牛雜麵、腸粉、麻辣燙、沙鍋粥,經營到凌晨四五點。
那熱辣辣、香噴噴的滋味,不比任何頂級美食差。
我們吃完就去網咖上網,混到天亮,珠珠打網遊,葉琪玩勁舞團,我看電影,一邊看片一邊掛著q聊天。
我喜歡跟陌生人聊。
跟網上一群無聊的人群聊。
城市裡有許多像我們一樣不睡覺的人,潛伏在夜幕下各個角落,靠一根脆弱的網線連線彼此。
漫無邊際的胡說海吹,讓我有一種特別放鬆的感覺。
那年代流行一句話:沒人知道網線的另一頭坐著的是不是一條狗。
我不在乎對方是誰,也不在意得失,漫無目的,我只是在向這個世界宣洩我的歡喜憂愁。
天亮了,就回出租屋睡覺。
打車太貴,我們坐五塊錢一趟的人力車。
早上涼爽拉風,我們坐在敞篷三輪車上,一路肆意吹牛調笑,和前方默默蹬車的師傅形成鮮明的對比。師傅吃力向前,大幅度彎腰,汗水在他的體恤後背上印出一灘汙漬,好似一幅活生生的抽象畫在我眼前晃動。
以前治安不好,在街頭我們被搶過幾次。
頭一次,我們被亮出彈簧刀的毛賊嚇到了,哆裡哆嗦的,被搶了手機和五百多塊錢。
後來再遇到這種事,我們和三輪車師傅一樣鎮靜,不等毛賊叫喚,主動上交十幾塊錢。
他們不信才有這點錢,動手將我們的包摸了遍。
哈!他們沒找到,我們藏在車坐墊下的手機和大鈔。
後來我們到酒吧吹噓這事,有人就說,她朋友真慘,被搶時候反抗,想拼命保住手機,結果被踹倒在地上,狠狠踢了無數腳,一場激烈的足球賽過後,她皮泡臉腫,眼睛青了一大塊,化妝只能用深色眼影。
說起打劫,葉琪跟我們講過個笑話。
她說老家有個嬸嬸,提一籃雞蛋到鎮上趕集,在半路上被野男人拖到樹林裡,完事後男人跑了,大嬸拍著胸口說,小崽子,嚇死老孃了,還以為是來搶雞蛋的。
哈哈!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我覺得嘛,過得好像還不錯。
在阿展家哭過一場,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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