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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剛摸摸口袋裡的煙，但他沒有拿出來。

不一會兒，兩人走到一座彷彿是八十年代興建的辦公樓前。

&ldo;哪裡來著?&rdo;劉洋遠遠地看著辦公樓的大木門說。

&ldo;一樓1014。&rdo;說著倆人向辦公樓走去。

1014是初等教育學院系主任辦公室，這個坐落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裡多少有些陰冷，即使屋子裡有一個電暖器在不知疲倦地工作著。

&ldo;你們好。&rdo;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大號黑框眼鏡的男人看到來客，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迎接。

屋子裡的沙發還有個低頭抽噎的人，他的身邊有一個教師模樣的年輕人在對他說著什麼。這時，之前講話那人清清嗓子往沙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劉洋說：&ldo;請借一步講話。&rdo;

三人一同走出辦公室。

&ldo;我是初等教育學院的系主任，我叫馬學洋，你們好。&rdo;說著，男人向蒙剛和劉洋握手。他的眼睛透著些疲倦，不過似乎對面前兩個人的出現稍稍顯得有些喜悅，他說：&ldo;沙發上坐著的那位就是楊雨靜的父親，那個老師是雨靜的輔導員。&rdo;

&ldo;嗯，&rdo;劉洋點點頭，問道：&ldo;他現在對這件事情有一個什麼程度的瞭解，還是隻限於失蹤嗎?&rdo;

&ldo;不，&rdo;馬學洋推推眼鏡，略帶愁容：&ldo;我們剛才用漸進的方式告訴他們楊雨靜死亡的這個訊息，而且在您二位來之前已經有警察來過並把楊雨靜被碎屍並被兇手拋屍市區這事兒也大體告訴了他們。&rdo;

&ldo;他們?&rdo;蒙剛問道：&ldo;死者家屬來了幾個?&rdo;

馬學洋轉向蒙剛，說：&ldo;三個人，分別是楊雨靜同學的父母和姐姐。&rdo;

&ldo;其他兩個人呢?&rdo;蒙剛問到。

&ldo;她們不太能接受楊雨靜的死亡，又哭又鬧，說死要見屍，一定要去雨靜的住處看看。現在已經在幾個老師和警察同志的陪同下去了楊雨靜同學的宿舍。&rdo;

&ldo;他們肯定很悲傷。&rdo;蒙剛說。

&ldo;楊雨靜的媽媽之前痛哭地昏迷了過去，她姐姐的情緒較穩定，不過也是馬上要崩潰了，楊父一直在流淚，並且一直在自言自語。&rdo;

劉洋看著馬學洋說：&ldo;我們還要向楊雨靜的父親詢問些問題。&rdo;

馬學洋點點頭，三人走進了辦公室。

在沙發前安慰楊雨靜父親的輔導員老師見三人進到屋子，似乎有些憂慮地看了看兩個警察，接著低著頭退到一邊。

劉洋掃了一眼這個高瘦的輔導員老師，然後把注意力轉移到沙發上的男人。

31火化(4)

沙發的男人看上去是個40多歲飽受風雨的瘦弱農民，一見有警察進來便站了起來，劉洋趕忙讓他坐下。

男人的眼眶哭得有些紅腫，眼球也似乎已經成了紅色，巨大的悲傷扭曲著他臉上皺紋原本的樣子，已經成了深深小溝。男人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穿一身老式中山裝和一雙軍綠色的膠鞋，他的背微微有些駝，脖子前傾，左手用力按著大腿，右手則不時拍打著自己的頭部。大概一時間的悔恨、悲傷、無助已經讓他到了失控的邊緣。

劉洋一下變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始這段談話，那個在沙發上抽噎的男人不時地用袖口擦著悲傷的眼淚，他慢慢抬起因為痛哭而通紅的臉，他的身體不停抖動，不知道是由於痛哭導致呼吸無規律而抽動，還是因為巨大的悲傷而顫抖。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