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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瑩瑩攤開雙手：&ldo;為什麼不信?我又不損失什麼。丁老闆還約我明天出門玩呢。&rdo;

&ldo;去哪?&rdo;

&ldo;雲福山白馬寺。他說他和那裡的住持很熟，每年都要去廟裡住個幾天。這次帶我去。&rdo;

司芃呆住：&ldo;寺廟可是清淨的地方，你們要幹那事，哪兒不能幹，非要去那?&rdo;

&ldo;怎麼，就許你和帥哥在寺裡眉目傳情，不許我們乾柴烈火?&rdo;孫瑩瑩手肘撐在桌上，突然問了句：&ldo;司芃，帥哥姓什麼?&rdo;

&ldo;姓凌。&rdo;

&ldo;說說，你和凌帥哥上完香後都幹了什麼?&rdo;

&ldo;看煙花，聊了會天，然後下山，他本來是要回家的，突然說要帶我去兜風。&rdo;

孫瑩瑩拍手：&ldo;你上車了?&rdo;

司芃點頭。

&ldo;然後呢，車震?&rdo;孫瑩瑩不可思議，&ldo;什麼都沒發生?不對啊，看凌帥哥和那個主持人在店裡打得火熱，他就不該是個菜鳥。深更半夜你都上車了，他為什麼不上你?&rdo;

司芃內心只想，什麼時候孫瑩瑩才能改得掉說話這麼糙的毛病。

&ldo;你不答應了，反悔了?&rdo;

&ldo;我睡著了，一覺睡到今天早上。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沒有被動過。&rdo;

孫瑩瑩正在想凌彥齊為何放棄作案，司芃突然把外套半脫到手肘處：&ldo;可能是因為這個。他今早還問我多大了?&rdo;

一看到司芃洗舊發白的中學校服，孫瑩瑩當場就抓狂：&ldo;你都畢業多少年了，還留著這衣服做什麼?你省的那些錢讓你變富翁了麼?凌帥哥這樣的人，哎，機會多難得，你知道不?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不是給你這種還被人當成中學生……&rdo;

她說得神情亢奮，司芃只低頭吃河粉。算了，她也不想說了，一把打掉司芃的帽子，正巧落在飯盒裡。

司芃看了眼飯盒，再抬頭看她，對失不了身這件事不以為意。

孫瑩瑩指著她的臉說：&ldo;出門不要說這件事，也不要說你是我的姐妹。媽的，我還第一次見，二十來歲年輕漂亮的女孩，都已經主動……，還勾不到人。&rdo;

大年初二，孫瑩瑩就跟人去雲福山玩了三天。回來後兩人便確立戀人關係，邀司芃吃飯。還在春假當中，人出手也闊氣，給司芃的利是封裡有兩千人民幣。

趁丁國聰上洗手間，司芃要把錢還給孫瑩瑩。本省有給利是的習俗，多是五元十元。

孫瑩瑩說沒必要，他給你給得多，也是看重我。她說：&ldo;我呢，還沒想著和他介紹我家的情況，反正他們也沒法出來見人，對不對?要不，你就噹噹我家人，做個表妹好了。&rdo;

然後席間，她就和司芃說起咖啡店轉讓的事。丁國聰一聽立刻就有反應：&ldo;瑩瑩不要擔心，來我公司上班就好了。&rdo;他安排孫瑩瑩做他的秘書，開出的月薪有一萬二。這誘惑真是夠大了。正月初八，孫瑩瑩就走馬上任，連人帶行李打包走了。

正月初九，司芃在店門口放了一串鞭炮，咖啡店恢復營業，一上午都沒有客人光顧。她照舊在店外的花架上靠著，消磨時光。對面的小樓依然安靜孤獨地站在那兒。

司芃想，就這樣離開，大概也會有捨不得吧。她曾以為咖啡店只是一個容身之所。她像無根的浮萍，不是落在這，就是落在他處。可她也漸漸發現，留在心底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