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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秋茵很想給他一拳頭;可看他才頭到腳幾乎都包紮了;這一拳頭下;還能有命嗎?好賴他是個名義的大總統;多少也得給他點面子。
“我還有事要辦;你先好好休息。”秋茵說著;將手抽了出來;她實在不習慣這樣被他握著;心裡感覺特別扭。
“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袁德凱虛弱地望著夏秋茵;也許只有戰爭才會讓她這般平和地對待他;一旦戰爭結束;又會成為那個冷酷的夏二秀。
秋茵只能坐下來;說只待一會兒。
袁德凱似乎並不願睡;一雙疲憊的眼睛圓睜著;原本就大;這樣一病一折騰;就顯突出了;他看著秋茵;臉上浮現一絲欣慰;說現在的夏二秀真好;溫柔;安靜;說著;看著;他最終還是沒堅持住;眼皮沉重;昏睡了過;但他睡得很沉;很香;也許就是秋茵來看過他的緣故。
看袁德凱如此孤單的樣子;讓秋茵隱隱地心疼;對抗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走到了同一陣線上;無論如何;她和他都算佔有了;她有責任將袁德旺找回來;給袁德凱一個安慰。
第二天;秋茵讓許晉庭利用民生報尋找失蹤的袁德旺;並刊登了那小子曾經耀武揚威的照片;這人若是活著;想找還是很容易的;不久有人來報;說在一個村落的廢棄房屋裡;有一個傻子;每天除了從路人要點吃的;就是喊“哥”;看起來和照片上的人有幾分相似。
一個只喜歡喊“哥”的傻子;實在符合袁德旺的基本特徵;在秋茵的心裡;袁德旺就從來沒聰明過。
夏秋茵一刻都沒停留;在那個破房子裡發現了傻子;他確實是失蹤的袁德旺;戰爭讓這個結巴男人親眼目睹了嫂子的慘死;在炮火中奔逃;撿了一條命;卻被一路上的死人嚇傻了;別看袁德旺平時舀著匣子槍人五人六的;其實都是因為有他哥撐腰;才會看著那麼大膽;實際上;他膽小如鼠;沒有了哥哥;膽子早就破了。
“袁德旺?”秋茵喊了他一聲。
“別;別殺我;我找哥;哥呢?”袁德旺縮著脖子;似乎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見有人叫他;忙習慣地摸著匣子槍;可槍早就沒了;腰間只掛著一根大樹叉。
“我帶你找你哥;袁德凱;你跟我走。”
秋茵上前拉住了袁德旺的手;雖然曾經這個傢伙對姐姐十分殘忍;槍斃都不為過;可現在大家都一樣當了亡國奴;一樣承受痛苦;好人和壞人;已經沒有徹底的界限;個人的恩怨也該在此時做個終結了;何況他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秋茵又怎麼忍心對他再狠。
“找;找哥……”
袁德旺盯著夏秋茵;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這位姐姐很眼熟啊。
“等你記得我了;就不說眼熟了。”
秋茵將他拖上了車;心中暗道;等他好起來;記得秋茵了;一定又得咬牙切齒了;也許得了瘋病更好對付一些;上了車;袁德旺一直摸著秋茵的衣服;說這軍裝看著真神氣;秋茵將他的手開啟;他又摸過來;說他哥也有一身軍裝;很好看的。
“你真煩。”秋茵打了一下他的手;討厭的人;就算傻了也討厭。
“哥;哥呢;不讓摸;她不讓摸衣服。”袁德旺耍賴了。
“你再摸;我就推你下車;讓你見不到你哥。”秋茵嚇唬著他;他這才縮了手;說要見哥;他不摸了。
將袁德旺親手交給了袁德凱;袁德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別看他這個弟弟傻乎乎的;可沒了;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如今回來;袁德凱簡直如獲至寶。
“哥;哥呀;我想死你了。”袁德旺竟然還認識他哥;抱著袁德凱就哭;說他哥怎麼不帶著他;是不是他不聽話了;他以後什麼都聽哥的。
這一幕實在讓人感到;袁德凱的兄弟的這種感情;讓秋茵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