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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痴到痴 (1)(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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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喜歡《wiktionary》裡的解釋。

但是,意識到,想到,或者看到,本身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因為它所有的依靠都在於自發的力量。物理學中說能量守恆,此處有增長,他處必有消亡。力量從哪裡來呢?我曾經認真的想過,想要像曹先生一樣,也把自己的經驗說出來,以提供一點點的能量來交換某個地方某個人的nder。可我想了想,還是退縮了。我怕換來的只是冥頑不化後的恐懼。

我還怕我自己的nder太小太小,連我自己都裝不下。

我只哭了一個林妹妹,卻不懂她早已被沿著兩條腿撕開來,還留下一半是林紅玉。紅香綠玉被改成了怡紅快綠,只剩下絳芸軒裡的一紅一芸。絳是紅的發紫的紅。連“綠玉春猶卷”也被改成了“綠蠟春猶卷”。語出唐代錢珝的《未展芭蕉》。

冷燭無煙綠蠟幹,芳心猶卷怯春寒。

一緘書札藏何事,會被東風暗拆看。

再看錢珝的生平,想想作著自己,半部紅樓,哭的又何嘗只是香消玉殞呢?作者全名曹霑,號雪芹,大概與雨與草都有不解之緣。芸的繁體是蕓,有了草字頭,有了雨字頭,而云便是說。藏得又有多深?就像那首歌,在很多念之後,在異國他鄉的遊子,終於聽懂了那個間奏,“chi~chi na- chi~chi na - chi~chi na”,一瞬間眼淚便奔湧而出。那首歌的名字叫,“千年等一回”。

小時候讀那一張窄窄的船票,讀來只是一首好聽的詩。而如今,想那一張機票,想到便無語凝噎。

我等風過等雨過,等雲開等霧散,等完了夏天又等秋天,等著你駕著白馬來。我是如此渺小而卑微的等你來。我搬一隻小板凳坐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裡。一聽到那隆隆的飛機聲,就抬頭望。白色的長尾巴一點一點的消失,可惜都不是你。可惜不是你,可惜不是你,我低頭看著手機,健康碼上的小飛機沒到夏天就催我了,只是你還不肯來。可惜你還在睡覺,我和你相差十二個小時,我也不敢吵醒你。我只好,我只好,默默的等下去。身邊只有那首《故鄉》沙啞的吟唱。

我一直以為它是“千年得一回”。一個回字,一張機票,得不到時才更顯心酸。姥爺說茴字有四種寫法,我只想剔骨割肉,將草字頭去掉,化作沙,被風吹回。插線板上一排七個兩豎一孔七張臉對著我驚恐的啞然失聲。他們不說我也知道,按照之前的計劃,鯤表哥這時候已經在國內了。

巧不巧,cha 去掉一個n,成為chia,便是姓氏中的賈。別人笑我這是強詞奪理。因果推斷建立在機率的基礎上,機率的精妙就在於每一個具體事件的發生都是隨機的,什麼時候不是機緣巧合了?一個大機率事件也只不過是一模一樣的實驗重複很多次之後,平均發生的次數比較多。但每一次實驗的時候,那個具體事件的發生仍然是隨機的。真的發生或不發生,也都只是機緣巧合罷了。科學的語言就是這麼狡猾。它披著神秘的面紗,叫囂著推測原因,叫囂著預測結果,到頭來也只不過把那些耳熟能詳的道理用另一種方式虎虎的重複了一遍。

有人評《紅樓夢》沒有反抗意識,不如《西遊記》大鬧天空,降妖除魔,懟天懟地懟命運。可生活便是如此啊。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苦大仇深,沒有什麼劍拔弩張的勢不兩立,但悲劇還是發生了,一幕又一幕,平平淡淡的。

悲劇的來源也許只是無法理解而已。無法理解,連大恨都無法達成,無法構成有張力的戲劇衝突。愛與恨都需要理解,就像對與錯都需要認同。

春節不小心在書桌抽屜裡遇到一沓畢業照片,小學的。竟然吃驚的發現有一張照片是被人剪過的,只剩下了我自己那一半。邊緣是彎彎曲曲的,應該是沿著某個人的腿,到胳膊,到頭的邊緣剪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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