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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璟燁略一沉吟，然後將劍插回鞘中：&ldo;先回宮吧!&rdo;

……

慕容璟燁回宮換過衣裳之後，直接去了禧祥宮。

宮中，慕容瑾妍如往常一般抱著嘉慶哄著。

慕容璟燁走上前去，拱起手來剛要行禮，卻被慕容瑾妍一聲&ldo;噓&rdo;給打斷。

她將睡著的嘉慶抱給奶孃，便招手示意慕容璟燁同她一起出去。

兩人來到禧祥宮偏殿的小佛堂，慕容瑾妍越過慕容璟燁，直接在白玉菩薩像前的墊子上跪下。

&ldo;聽聞皇帝昨天連夜出宮了?&rdo;

慕容瑾妍閉著眼，拿起墊子旁的木魚輕輕的敲著，清脆的木魚聲一聲連著一聲地在小佛堂裡迴響著，慕容璟燁一顆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了些。

他在慕容瑾妍身後的另一個墊子上跪下，雙手合十道：&ldo;是。&rdo;

&ldo;去幹什麼了?&rdo;

&ldo;去追回屬於朕的東西。&rdo;

&ldo;什麼是屬於你的東西?&rdo;慕容瑾妍停下手中的動作，睜開眼睛平視前方，&ldo;燁兒，你再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萬事不能任性而為。&rdo;

&ldo;朕只有分寸。&rdo;

慕容璟燁閉了眼不再言語。

&ldo;你有分寸?&rdo;慕容瑾妍回過身去，滿臉嚴肅地望著他，&ldo;你若有分寸就不會出爾反爾將賜給夜楚的人佔為己有!你若有分寸就不會不顧一國之君的威嚴貿然追出宮去!&rdo;

&ldo;可穆黎落是朕的妃子。&rdo;慕容璟燁睜開眼，對上慕容瑾妍滿是怒氣的眸子，淡然道。

慕容瑾妍望著面前唯一的弟弟，無盡的失望在眸中蔓延開開。自打他們的國家被滅後，她與他姐弟兩個就一直相依為命。他們兩個唯一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復國，可是，當他們一路走來，踏著無數人的屍體，辜負著無數人的信任實現了最初的目標時，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貿然得罪友國，這怎能不叫她失望?

&ldo;你的妃子?慕容璟燁，你可曾有一天將她當成過你的妃子，當你紅唇白齒應下楚夜笙的要求時，又可曾想過那是你的妃子?將自己的人，賜給夜楚，丟盡了我大寧的臉之後，再來告訴本宮馬是你的妃子?&rdo;

慕容璟燁被她一連串的發問問得有些愣正。

是啊，他何曾將她當成過自己的妃子?

她初入寧宮時，他厭惡她滿心的心計，明明長了那麼澄澈的一雙眼睛，心思卻那般深沉。他留下她的牌子，不過是想羞辱她。再見她時，是春耕節前的祭禮。遲到的她，站在跪倒著的眾妃中是那麼的突兀，想不被他瞧見都難，那時候他就想，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再算計啊!後來，為賀皇后有孕之喜，他讓人在翎坤宮辦了宴席，醉酒的她，在行酒令時，說&ldo;心悅君兮君不知&rdo;，從那一刻起，他就亂了。那雙眼睛太過清朗，清朗到讓他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她被誣陷陷害慎嬪，他便狠下心將她關進懲戒司，楚夜笙來向自己要她，他以為他們已經有了苟且之事，便一怒之下應允了。

可是，當看見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時，他又極度的憤怒。

自始至終，他有將她當做過妃子嗎?

慕容璟燁想不清楚。

他抿著唇，對著慕容瑾妍道：&ldo;皇姐，朕不會放手。&rdo;

倔強的聲音中帶著篤定。

&ldo;啪‐‐&rdo;

慕容瑾妍忽然站起身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