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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覆水要是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那就另當別論。

沉舟可補：不生氣吧。

雲淵：你跟他說清楚了嗎？就把你心裡想的事情告訴他。

沉舟可補：還沒說。

雲淵：那你這幾天在幹什麼？整天掛機，yy也不線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私底下談戀愛去了。

沉舟可補：我跟他在釣魚，沒說什麼話。

雲淵：……兄弟我覺得你有點糟糕，看到這帖子會生氣就不得了！他該不會是直男吧？你要不問問？

木沉舟的心情十分複雜，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問或者該不該問，切回兩人的對話方塊看了一會。

漁舟：你因為論壇帖子生氣了嗎？

江水東猶豫了大半天，在輸入框寫寫刪刪很多東西，一開始他寫了大篇的認親攀關係的話，結果因為覺得矯情尷尬給刪除了。然後他打算用比較和善的語氣來解釋兩人現實可能認識這個話題，結果寫一半了也覺得不妥。

他擔心兩個到時候現實見面都尷尬起來。

於是寫寫刪刪那麼久，最後還是把所有文字刪乾淨，正打算回復一句晚上不上線就看見沉舟發過來的第二條訊息。

他問，是不是因為論壇的事情生氣。

江水東一開始沒想起論壇有什麼事情值得生氣，然後想到昨天晚上他爬瞭望臺跟沉舟一起掛機的事情似乎上了論壇，而且有人又開始扒兩個人的關係。

他見到木沉舟發的這句話，頓時茫然起來。

他還擔心木沉舟看到這個帖子兩人一起玩都尷尬，沒想到沉舟反過來問他生不生氣，他該生氣嗎？

這事情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吧？江水東腦子裡的東西越想越歪，一開始確實覺得論壇的水友閒著沒事幹，但是想想現在還有點慶幸，畢竟遊戲中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特別的。

可惜這特別的關係現在還沒特別到哪裡去，江水東嘆了口氣，又把框框裡的內容刪掉，打字道——

覆水難收：不生氣。

江水東這話剛發出去，對面就彈過來了語音聊天，他手忙腳亂地按了接通，隨後那邊傳來了木沉舟的說話聲：「那今晚上線嗎？」

這就是木沉舟的聲音！

手機抵在耳朵上，江水東第一次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個傻子，這麼明顯的聲線他早應該聽出來的，就因為想東想西還佛系，結果弄到今天才把事情搞清楚。

木沉舟這個語氣，他是還沒發現名片上的電話跟覆水這個vx相關聯嗎？

要是錄入了，今天先發現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上吧，我還沒開電腦，你等我一下。」江水東起身，慢吞吞地走向了書房。

「論壇的帖子我讓人聯絡樓主刪除了。」木沉舟正在打字，語音裡能傳來鍵盤按鍵的聲音，「你別生氣。」

江水東一愣，「為什麼要聯絡樓主刪除？」

木沉舟回答：「我覺得你不喜歡。」

江水東坐在了電腦前，鬼使神差地重新點開了那個帖子，然後把樓主拍的幾張角度可以的照片右鍵儲存，他早上看著這個帖子是一個心情，現在看這個帖子是另外一個心情。

他道：「發帖是人家樓主的自由，就放著吧，不用刪了。」

木沉舟正在跟雲淵聊天的手微微一頓，把輸入聊天框裡的東西刪除，vx語音聊天的框還停留在右邊，他看著那起伏的聽筒音量，沒有說什麼話。

江水東覺得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突然，他猶豫了下解釋道：「我沒有生氣，那樓主拍的角度還可以的，而且這東西你聯絡人刪除不就正坐實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清楚嗎？」

雖然現在確實有點不清不楚……

「那不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