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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敢動祖母,便是早就做好了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如若他想殺我不單單因為黨爭……那麼……便是我查案阻了他的路。”
“三尺見方的佛像兩尊,三人的全身血液。”說到這裡狄仁傑看到尉遲真金拳頭握的極緊,心中悶悶的一痛,面上卻未露出半分不妥:“如果那麼迫切的向大人動手,只能說明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動機……”尉遲真金低聲喃喃:“他到底想做什麼……”他驀的抬眼:“這幾日相似案件可有發生?”
“城中再無焚屍案,已有人到洛陽城外村落裡查問,還未有迴音。”狄仁傑早已同鄺照講過此事:“龍門山再無佛像被竊,但一隊人馬挨個寺廟盤問,得知昨日景明寺和禪虛寺各有一尊三尺見方的佛像被竊。”
二人正思索間,忽傳來敲門聲。
“進來。”尉遲真金想著約莫是有什麼訊息。哪知門剛被推開就看見門外人重重一跪。
“屬下連累大人受傷,請大人責罰!”鄺照聲音都帶著顫。
“你若只為此事而來,當真該罰!”尉遲真金揉揉眉心,有些無奈。
鄺照喉頭一哽,很快調整好情緒,又是公事公辦的語氣:“稟大人,城外的大理寺停屍房遭竊,燕雲騎的屍首全部被盜。”
“什麼?”狄仁傑一驚:“他要那屍首幹什麼?”
“燕雲十八騎的規矩,死後都葬在邙山之上,當年越國公埋骨之地的四周。”尉遲真金想起幼年時曾見過的燕雲騎下葬的場面,一人入土,十七人連帶當時的越國公跪了一地,那時還是羅靖安同他講的這規矩。
“僅僅如此麼……”狄仁傑細細想來,仍覺得不對。
“大人大人!”沙陀忠大呼小叫的衝進門,差點沒撞上鄺照:“剛剛有人傳回訊息,城外辛家店連續發生三起焚屍案,死因與前面几案相同,死者結實年過六十的老人,信佛皆超過五十載。”
狄仁傑眉頭皺起:“他到底想做什麼……”
鄺照抱拳:“屬下已派人在停屍房搜尋線索,有人曾見有三個黑衣人向東南方離開,屬下已派人去尋。”
“很好。”尉遲真金面色緩和了些,他瞟一眼鄺照:“你還想跪到何時?”
鄺照一聽,脊背繃得筆直:“屬下……”
“行了行了。”尉遲真金擺擺手:“不是你的過錯,要心裡不舒服就去給我好好練功去,順便找找兵器署的麻煩……”
狄仁傑水喝了一半差點嗆著……大人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愛記仇……
“不是……”沙陀還在呆:“停屍房怎麼了……”他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很驚懼的表情:“難道是……鬧……”
狄仁傑一扶額:“不是,燕雲騎屍體被偷了。”
沙陀立時鬆一口氣:“那就好。不……我的意思是……他們要屍體做什麼?還想把他們弄活嗎?”
狄仁傑眼睛一亮,他驟然起身快步走到沙陀面前:“我問你,六具屍體的全部血液和四尊佛像能做什麼?或者不止這些,更多的人血和佛像,能做什麼?”
沙陀被問得直髮愣:“人血?佛像?”他抓耳撓腮目光亂轉悠,在鄺照身上掠過的時候一停:“等等……我我我好像想到了……是那個那個那個……”他急的直敲自己的腦袋:“是萬佛血!”
“什麼是萬佛血?”尉遲真金問道。
“是……佛家的一個傳說。”沙陀面色發白:“取百名信佛超過五十年的信徒渾身血液,日日澆灌八尊三尺見方日日受盡人間香火供奉的佛像,百日後將佛像磨成粉末再過火一燒,傳聞得到藥粉的便是……萬佛血。”
“而傳說中的萬佛血,”沙陀嚥了口口水:“肉白骨,活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