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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了庫支的進攻，也讓她無法同時將所有部下派出，等到一批批穿過城門，早就被打退了三分。而孤注一擲地摧毀城牆，等於為敵人開了方便之門。

破釜沉舟？葉央天性謹慎，不會如此冒進。

&ldo;對不起……我沒能……&rdo;

倉惶退回城中，葉央的銀甲被血洗亮，喘息著緩緩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纓槍也丟到了一邊。

沒有人上前去攙扶她，對於脫力的人來說，此時任何觸碰都讓她加倍消耗體力。

&ldo;對不起……&rdo;

又說了一遍，葉央無力地閉上眼睛，隔絕了刺眼的陽光。

更多的人受傷，更少的補給，更糟糕的情況。

所有安慰的話都是徒勞，商從謹想了想，沒有和往常一樣勸些什麼，而是下了命令：&ldo;所有戰士吃掉自己的乾糧，我有事要你們做。&rdo;

隨身攜帶的乾糧，只夠吃一頓，而且吃不飽。縱然如此，沒有主帥的吩咐，還是沒人敢輕易消耗如此寶貴的東西。驀地聽見商從謹說話，還有人猶猶豫豫，不敢下嘴。

那糧食是救命的東西，他們不知道還要靠一小塊餅子支撐幾天。

&ldo;吃罷……&rdo;

好不容易葉央才歇夠，艱難地撐著地面坐了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將士們連續經歷了兩場大量消耗的戰事，若再不補充體力，恐怕有人一倒下就爬不起來了。

經過集中再均分，每個人只得一塊不到巴掌大的餅子，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吃得分外仔細。

申時左右，商從謹見吃過乾糧的戰士們臉色緩和，而天也陰涼了一些，於是開口：&ldo;上午我在城中勘察地勢，發現一處或有暗流經過，你們尚能動的就隨我來，城中井水已枯，我們要挖一口新的井。&rdo;

他這句話如同火星落在了稻糙堆上，瞬間點燃一片熱烈！連葉央也睜開眼晴，遲疑又欣喜地瞧了過來。

&ldo;……不能保證一定有水。&rdo;商從謹被她灼灼的目光刺了一下，生怕將話說得太滿，讓眾人失望。

葉央強撐著爬起來，一件件解下累贅沉重的鎧甲，露出裡面輕便的胡服，&ldo;不管那麼多，我們打井去！&rdo;

三天不吃飯，人會虛弱，可三天不喝水就一定會渴死。

水源才是重中之重，在她領兵激戰的時候，商從謹也沒閒著，反覆思考著自己能做些什麼，於是率人走遍了城裡的每個角落，一寸寸掘開泥土查探。

&ldo;就是這裡。&rdo;他領著葉央到了沙城偏北的角落，&ldo;你有沒有發現此處，很是古怪？&rdo;

&ldo;哪裡古怪？&rdo;葉央走得搖搖晃晃，仍然咬著牙不用人扶，卻到底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險些跪在地上，還好手掌撐了下地面，一觸及泥土，便立刻發現了不對，&ldo;……很濕潤，&rdo;

沒錯，沙城乾燥，連泥牆都脆生得很，敲一敲都要碎裂，塵土更是如此，摸一下，幾乎翻過來吸收人身上的水汽。

而葉央摸到的這把泥土，居然能覺出幾分潮意！

&ldo;不光如此。&rdo;商從謹在一旁提醒，把她扶了起來，&ldo;沙城原本的三口水井，我也去檢視了，上午時還命人掘深了一丈，依舊沒有半點水汽冒出來。而且我發現，其中兩口井別說水汽，連井口出的苔蘚痕跡都沒有。&rdo;

&ldo;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