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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換她,她也得推啊。
好了,現在怎麼辦?果然是誤會了。
她無緣無故單方面暗地冷淡新同學,哦,大概還明著來了,簡昔都意識到了。
離放學就只剩了那麼十幾分鐘,貝梨度秒如年,難得的安分,維持著握筆的姿勢一動不動。
實際因為身邊坐著的那個人,內心卻是煎熬不定的。
一方面因為慣性思維,好吧,就她「狗眼看人渣」,對簡昔已經上了一層有色眼鏡。
無論怎麼看,簡昔這個人在她眼底的形象已經有了那麼一層虛偽的色彩,就是前一秒能毫不手軟推開「小朋友」的冷麵鬼,後一秒又在班裡一副溫文爾雅巧笑倩兮。
雖然現在已經證實只是她的單方面臆想,人家可能真得就那麼表裡如一的溫柔
另一方面,和簡昔這個當事人挑明瞭誤會,著實是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
所謂偏見,一個人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不大光彩,可讓另一個人知道了,這種面對就很窘迫。
最要命的是,貝梨她還想和簡昔做朋友。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有了這麼個念頭,那必須開誠布公,否則,她就不會問,更不會把自己陷入如斯境地。
「那個。」搶在打鈴的前一分鐘,貝梨第五次摸出手機看著時間,終於下定了決心。
「嗯?」簡昔在刷題,他們每天一張英語卷子,長得跟報紙似的,別人此刻還在訂正前兩天的錯題,簡昔卻在那報紙上勾勾畫畫,一套完形填空做下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之前你跟扒妹說你想學吉他,然後不是很懂樂理。」
其實原話是完全沒接觸過音樂,突然有點兒興趣。
滑下一個弧度優越的b,簡昔把目光從卷子上挪開,笑眼下擠出臥蠶,「對。」
那雙笑眼是真的會說話,貝梨解讀出裡邊兒的資訊:原來,你還是會聽我和別人的說話,沒有因為偏見就遮蔽我。
「咳。」貝梨視線有些躲閃飄忽,「我之前學過一段時間的小提琴,雖然也是沒接觸吉他,但是基礎樂理的東西應該是通用的,所以我明天借你本書,你可以自己研究下,對你自學應該有幫助。」
「好啊。」簡昔點頭,又說了句什麼,下課鈴卻在此時轟然響起。
樓上樓下同時傳來拖拉椅子的摩擦聲,學生們瞬間叫嚷起來的聲音,掩蓋了簡昔的話,貝梨只看見她嘴唇動了動,也不管人家說什麼了,她借書主動講話已經用盡了她薄薄的臉皮。
「明天見!」貝梨鬆下一口氣拽起書包就沖了出去,在教學樓的星點點黃色燈光裡,剎那間融入夜色,躲閃進了人群。
還留在座位上的簡昔,彎下身子,替冒失的同桌撿起因為匆忙而碰落到地下的水珠筆,物歸原位。
半晌,她勾起一抹笑幅度極小地搖了下頭,她又沒說要跟她一般見識。
某位小公主的性子是真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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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簡昔的學神名頭還只是遙遠的傳說,現在歷經一場正式考試就相當於官方蓋戳認證了。
因此,這兩天以來,剛經歷月考洗禮的同學們常來貝梨她們桌請教。
從以前貝梨桌前就經常這麼熱鬧,不過她講東西都是看心情的,詳略隨意,並且同一道題目不愛講第二次,只要她教過一個人,那就靠那人傳播擴散開去了。
這麼一看,對比簡昔給人講題的主動細緻,貝梨覺得有丟丟不好意思,自己好像是沒耐心了點兒。
但她偶爾也覺得奇怪。
就像此刻,「貝女神,你再給我講講這個,就這個,怎麼就推出這個公式的?」他們班小蛋抓著頭髮撐在她桌邊上,一臉愁苦加討好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