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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
「你小子怎麼就長了這麼張臉呢?」顏控人參崩潰的扯鬚鬚:「好了,你要玩啥,我都答應你還不行嗎?」
「我真的不是來玩的,」故墨委屈的伸出食指給人參看,那上面還有凌風雪凝固的血跡:「我新找到的朋友,一碰就掉了好大一塊皮!為什麼會這樣啊,他生病了嗎?」
人參湊近聞了聞,神色微變。
另一邊,凌風雪體內的毒素越發折磨得他難受,他翻了個身,口中發出痛苦的低吟。
血液透過衣衫,流到身下厚厚的乾草上,不一會兒淡黃的乾草表面都被鮮血染紅。
說起來,這草窩還是這山洞裡唯一的草窩,也就是故墨平時睡覺的床。故墨白天的時候把草窩讓給了凌風雪,自己之前就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睡覺。
想起故墨睡得香甜,毫無邪念的臉,凌風雪咬咬牙,再一翻身,從草窩上滾下來,滾到了地上。
那個少年把他帶回家,讓他不至於當場被野獸吃進肚子裡屍骨無存,他沒有什麼能回報,但至少不能毀了少年的床。
現在還是炎夏,沒鋪乾草的地面也並不寒冷,但刺骨的寒氣從凌風雪骨頭縫裡傳出,讓他全身發冷,唇色死白。
希望他死之後,少年能挖個洞把他埋了。不過看少年的穿衣打扮,可能是在森林裡被野獸養大的,也許他的腦海中根本沒有人死後要埋起來的思維。
也罷,人死如燈滅,哪怕少年把他的屍體拿來當肥料,他也沒有資格置喙了。
凌風雪閉上眼,靜待著死亡的到來。
「噠噠噠……」
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緊接著是凌風雪聽不懂的說話聲,其中一個聲音還是不久前聽過的。
凌風雪不敢相信的睜開眼,就見之前救了他的少年神色焦急的帶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跑過來。
原來……他沒有被他的可怕樣子嚇走,而是去找人救他了嗎?
如同在苦海中吃到了一顆蜜糖,凌風雪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笑。笑容牽動臉部面板,讓他嘴邊多出一道裂痕。
白髮老人湊近他,用人語詫異說道:「這你還能笑得出來?」
老者沾起一抹凌風雪的血放在鼻低輕嗅後沉聲道:「化骨散無藥可解想必你是知道的,臨死之前可還有什麼遺言?」
「……遺言?」凌風雪看向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故墨,冷冰冰的眼眸裡冰雪微融,「我逃跑時把身上的玉佩扔在了你出現的那棵樹旁,那是我唯一的財產,送給你,就當做給你的感謝費。」
「沒了?」老者有些驚訝:「你的家人呢,不需要我們幫你帶個話?」
凌風雪不再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人參活了那麼久,哪還能猜不出背後的隱情。這小子八成早已與家中人恩斷義絕,獨自一人在江湖中漂泊,所以要死了也沒打算給家人留個話。
不過,這樣沒有其他牽掛,又懂得感恩的人,倒是正適合故墨。
人參看了看一旁的故墨,故墨眼巴巴的看著他,拍馬屁道:「爺爺,這麼小的病你肯定能治好的對吧!畢竟你那麼厲害!」
「哼!」人參生氣的扯鬍鬚,小兔崽子長大了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向著外面來的野男人!罷了罷了,崽大不中留,還是讓他們兩個自己去玩,滾得越遠越好!
人參對著凌風雪說道:「化骨散雖無藥可解,卻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救你的命。只是這種方法你要付出一定代價,你可願意?」
凌風雪聽見有救時眼睛一亮,又很快鎖緊眉頭:「……若是要晚輩去做些喪盡天良之事,晚輩情願死在這裡。」
「呵,你倒是有良心。」人參輕笑一聲,「不過能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