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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非要求一句話才肯心安，也是她膽小猶豫問不出口。

&ldo;朝然。&rdo;他喚她的名字。

她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

斐懷拉開她的手，她立即懵了。這是要做什麼？連抱也不讓抱了嗎？

下一瞬，斐懷遮了她的眼，他幾乎貼著她耳邊說：&ldo;很好的是你，不是我。&rdo;

不等她反駁，他又接著道：&ldo;你很好，好到有時候我覺得我想做的一些事是褻瀆，很過分。&rdo;

朝然沒有說話。

不知是因為酒意又或別的什麼，她的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玉似的脖頸也有些泛紅。

柔軟的唇瓣微微抿著，緊張又可憐。

這樣一個小姑娘。

他撥開她鬢角那一綹長發，吻在她耳尖：&ldo;比如這樣。&rdo;

或許他也醉了。

他退開些許，卻被她捉住袖子。

&ldo;我，我說了，我樂意待在你身邊……我不介意。&rdo;

斐懷沒有動。

朝然拽著他的袖子，指節都繃得泛白：&ldo;我喜歡你呀……&rdo;

剩下的半句還是沒能問出口。

他遮著她的眼睛，溫柔中又帶著點強迫地親吻她。

朝然感覺自己無比的慌，又無比的僵硬，幾乎快喘不過氣來。靈臺裡好像燉了一鍋漿糊。

許久，他稍稍讓開一些，卻沒有放開她：&ldo;這樣呢？介意麼？&rdo;

吐息可聞。

朝然很輕地搖頭。她平息片刻，踮腳親了親他的下頜：&ldo;可是我想聽你說些什麼&rdo;頓了頓，又道，&ldo;我想看著你。&rdo;

月光下，小姑娘的眼眶依稀有點紅，深色的瞳仁裡圈了一個小小的他。

吻再次落下時，她聽見他很輕也很鄭重地道：&ldo;我愛你。&rdo;

黑暗中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之人無法不愛這一束溫暖明亮的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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