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嶽鵬舉成了我的小弟(第1/3 頁)
“咦,張翁呢?”一位少年問道。
他個子略矮,圓臉寬額,眼睛靈動,臉頰紅潤,稚氣未脫,居然還有少許嬰兒肥。看著性子有些跳脫。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個子略高,臉型如刀刻斧鑿,眉飛如劍,眼如黑珠,目光深邃。站立如松,堅毅沉穩。
這位少年,應該是嶽武穆吧。
“張翁隕歿了。”王彥黯然答道。
張猛流著淚,把大父那包骨灰擺在木桌上。兩位少年撩起下襟,噗通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張猛也跪下,給兩人磕頭回禮,然後三人跪行幾步,抱在一起,黯然流淚。
王彥黯然了一會,開口道:“不要傷心了,都起來吧,還有許多事要做。”
張猛強忍著悲痛,扶著兩位少年起身。
“二位兄弟,請起來。”
劉國璋默默地看著,心裡盤算了一下,越發覺得高個少年更符合心裡嶽武穆的形象。
“這位是劉二郎,我們這次能脫身,全靠二郎力挽狂瀾。”王彥介紹道。
“見過二郎哥哥。”兩位少年作揖道。
“客氣。”劉國璋拱手回禮,盯著高個少年,心裡有點小期待。
“二郎,這位是周禳周去疾,這位是岳飛嶽鵬舉。”
什麼!
這個高個堅毅少年是周禳,這個矮個跳脫少年才是岳飛?
有沒有搞錯啊!
劉國璋心裡狐疑,神情如常,拱手道:“兩位氣度不凡,英雄少年,劉某能結識,實在是榮幸之至。”
見完禮,劉國璋催促道:“王兄,陳兄,趕緊走了。”
“對,先換個地方再詳說。”
把東西收拾好,包了幾個包袱,各自揹著。
王彥在桌面上留了十貫錢,當做眾人這些日子的飯錢房錢。
張猛再把他大父的骨灰背好,關好門,六人輕手輕腳,一一翻牆出去,悄然遠遁。
“二郎,去哪?”
“西邊離著最近的城門是哪個?”
“新鄭門,那裡挨著瓊林苑和金明池。”岳飛搶先答道。
眾人轉頭看著他,他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去那裡耍過幾回。”
“那就去新鄭門。岳飛,你帶路。”劉國璋吩咐道。
六人健步如飛,一路鑽巷走小道,避開軍巡鋪屋,繞過望火樓,走走停停,一個時辰後來到新鄭門不遠的一家寺廟。
“這家寺廟冷清,後院塌了一處,可以進去歇息。”岳飛指著前方說道。
後院靜寂無人,雜草叢生,有些荒涼。到處轉了一圈,在前殿偏僻的角落發現一塊殘破的匾額:“伽藍寺”。
回到後院,中間有個亭子,可能白天過往路人坐得多,不顯得破舊。
六人坐下後,喝了幾口水,王彥長話短說,把自己幾人的經歷說了一遍,唬得周禳和岳飛一驚一乍的,看向劉國璋的眼神裡,滿是崇拜。
“二郎,我細說下我們幾人的淵源。”王彥轉頭對劉國璋細說起來。
“在下世代在禁軍任職,家父與名滿天下、拳腳第一的金公有舊。某少時拜於金公門下。只是金公年長,某的拳腳刀弓,多半是周同大師兄所授。
周去疾是周師兄中年所得獨子,嶽鵬舉是他在相州所收的愛徒。去年,周師兄帶著去疾走了一趟北地,說是奉恩師遺命尋訪故人下落。岳飛又拜了陳兄為師傅。”
陳廣在一旁說道:“我與岳飛是同鄉。
家祖機緣巧合,學得汾陽郭家槍和臨清羅家槍,經過數代鑽研,融合貫通,在河北河東略有薄名。岳父坤鑄兄延請某為岳飛的師傅,專授槍術。
教了一年,我受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