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頁)
指不定她又會給神君鼓搗出什麼麼蛾子呢?
幾乎所有在場的龍神都這麼想。
但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仔細追根溯源看去,似乎起先只是有那麼幾個龍神開玩笑般說了幾句那位小殿下的不是,隨後眾神不由自主將視線分給她,他們幾乎立即發現她的天真與愚蠢,於是嘲笑出聲。
微不足道的惡意如瘟疫般蔓延,投向她的目光的越來越多,譏諷也越來越多。她就像臺上一個格外笨拙的人偶,身上集中了戲裡所有爛俗的橋段,成為觀眾厭惡的形象。
或許一開始她只是因為某個微不足道的原因犯了個微不足道的小錯,到後來,她做什麼都是錯,什麼出問題了都怪她。
但這許許多多的的惡意分攤到每一個活物身上又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無傷大雅。
這世間所有的惡意從不講道理。
朝然的臉色蒼白,眼神也有些散,可當她目光掃過周圍的龍神時,他們卻覺得自己正被嚴厲地審視。
他們不約而同地感到莫名的羞惱與心虛。
朝然將他們看過一圈,只是淡淡道:&ldo;為什麼不大好?&rdo;
龍神們一個二個全啞了。
朝然不再與他們多話,踏上聖路。
守城的龍神們看著她的背影,一時不知該上前阻攔還是該就這麼讓她離開。
她身周的風雪好像格外密集……
在朝然閉門不出的幾日裡,兩派龍神除去向孟章求證舊事,還約定了聯手除去聖地裡的魔氣。
不約而同的,他們各自的計劃裡都沒有涉及那位回到鐘山的神明,好像突然出現的燭龍龍君只是龍神們的幻夢,夢醒後,他們便齊齊忘了他的存在。
當然,遺忘是不可能的。
但向龍君他提出邀請或是請求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斐懷對於龍域來說,已經是&ldo;外人&rdo;。
除去完整的燭龍的傳承,他從頭至尾沒有什麼是屬於龍域的。
龍神們都不知道他回來是為了什麼,既不知道他所圖,自然也就沒有拿捏他或者說制衡他的把柄。整個龍域估計也就朝然一個相信斐懷別無所圖的。
沒有人會願意握住沒有刀柄的刀。
雖說沒了這把刀解決問題會麻煩很多。
更何況,即便能借龍君之力,龍域本身對他還是排斥的,萬一他受了什麼傷不能及時痊癒,還指不定是助力還是拖累呢。
他回了鐘山便隨他去吧,只要他不干涉龍域中事,龍神們可以閉眼裝瞎。
因此,即便是支援燭龍一派的龍神也默契配合了青龍孟章一派的緘默不言。
仰望燭龍膜拜燭龍是一回事,真要他們義無反顧追隨燭龍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那位不知該如何評價的龍君。
在龍域與天柱最危難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在幕後當了七百年龍尊,除去在最終決戰中決定壓上重兵那次,他就沒犯過什麼錯。
可只那一次錯便讓他永遠與龍尊之位隔絕。
現在的龍神可以不把曾經的傷亡算在他頭上,但死去的魂靈卻不肯放過他。
手握龍域至高權柄的神明必須無懈可擊,或者是無限接近無懈可擊,而斐懷卻是會被故土所傷。
這樣的弱點未免太過明顯太過諷刺。
擁護燭龍一黨的龍神期待的並不是這樣的領袖。
而斐懷顯然也不是做傀儡的料。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如就擱那兒放著。
朝然到聖地之前,不是沒想過現在的龍神們對斐懷是個什麼態度,但當她真聽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