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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顯眼。統帥這支軍隊的楚將幾乎立即發現了泓水的異常,當斥候冒死回報泓水岸邊出現大片低汪泥地,不利強渡後,行進中的楚軍遠遠進入了衝鋒狀態,戰鼓急促地擂響了!!
楚軍大將知道過河凶多吉少,但……但他不能不過,這是命令!
作為先鋒的兩千士兵控制了泓水南岸一個並不突出的制高點後,排成一列狹長的縱隊,在急促的晨風中倉促渡河。宋軍沉默地立在晨風中,完全沒有“半渡而擊之”的覺悟,當然,這支宋軍的將領公孫鴻羽,更沒有宋襄公那“仁義之師”的覺悟,沒有發動攻擊,只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楚軍主力而已!!公孫鴻羽的胃口很大,他要的不是擊退,他要擊潰、甚至大部殺傷這支上軍。
但公孫鴻羽是註定在這裡看不到楚軍主力的。
在宋軍們的沉默中,三千楚軍先鋒渡河結陣,他們後面沒人跟著渡河。在宋軍們驚訝的目光中,對岸的楚軍主力分出一部輕騎兵,急行軍奔赴泓水上游。
從這一刻起,宋國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原有的失敗命運。
接到斥候的回報,我無力地往後一倒,癱坐在椅子上。我太自以為是了,此舉可謂生搬硬套幾百年後的那場經典戰例,但我還不夠韓信那般厲害,而成得臣恰好比龍且聰明。我這條自以為能改變命運的計策,在對手看來也許不過是無謂的掙扎而已。
我走出宋軍營帳,走上倉促用石頭和泥土堆積起來的大壩。迎著朝陽,我已經能遠遠看到楚軍黑‘色’火焰一般的旌旗,回首四顧,留守的僅有幾伍老兵,附近沒有險隘的地勢,宋軍守不住的,這裡的人,一個一個,都得死。我轉頭看那平靜的江水,這是離我的時代兩千年前的水利設施,雖然僅僅是暫時建起,為軍事服務的,但中原的能工巧匠,表現出了我事先絕無法想象得到的經驗和技巧,這時候,我居然能聯想到兩百年後秦帝國的一個郡守,即將在古蜀國的地界上建起的那座堰壩。
那座堰壩最初也是為軍事服務的。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在這個夢裡,我已經入戲太深,而一個失敗的謀士,一個失敗的“士”,真正的“士”,在這個時代裡,處在我的位置上,我知道他們會怎麼做。
我身先士卒,扼守在通往大壩必經的山間小道上,憑藉險要的地勢,最大化地削弱對手的兵力優勢,儘可能多地拖延時間,在我身後,幾伍老兵執盾默立,沒有人逃跑。楚軍士兵從山下衝上來,在‘逼’仄的小道中沒法展開,能同時攻擊到我的不過三四個人,我以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速度和反應規避攻擊,同時把手中的長劍刺向那一個個孔武有力的身軀。
沒有殺戮的罪惡感,也沒有怕死的覺悟。
當然,我清醒地知道,我不會死,這不過是一個夢,我在夢裡死了不過是讓夢醒過來而已。
但我錯了。
楚軍前排計程車兵拼死抓住了我的劍,從他們的空隙裡刺進來的長戟瞬間‘洞’穿了我的身體,我沒有感覺到致命的疼痛,但理論上這樣的情況必死無疑了。
我不知道死了沒死,但我能肯定我還沒醒過來。
毫無預兆地,夢中的場景飛速變換。
這是我經常夢到的一個空間,鏡子般平滑無瑕的地面,無邊無際,頭上籠罩著若隱若現的白紗霧氣,我曾在這裡獨自總結了牛頓經典力學的全部結論。現在出現在地上的泓水地區沙盤模型,是讓我確認身處夢中的另一個原因之一。
沙盤上面,兩支軍隊在忘情廝殺,血腥味‘逼’真而沖鼻。
人類還沒法制作這麼‘精’細的三維戰場模型。
我在模型裡看到了泓水之戰的最後結局,在我的計策干預下的結局。千斤巨閘被驚慌失措的宋軍開啟,奔湧的泓水怒嘯而下,但沒給謹慎的楚軍主力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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