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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衛東的襯衫本來就大,加上方黎就是隨意一扣,也扣錯了釦子,松鬆散散的系在胸口,他抱著吉他,將指尖的細卷香菸斜斜架在菸灰缸旁邊。
&ldo;給你唱首歌。&rdo;
方黎的指尖撥動琴絃,隨著旋律響起,他清嗓唱了一首英文歌給秦衛東,是在紐約時自己寫的歌曲和歌詞,他輕聲哼著,秦衛東聽著,裡頭的歌詞有一句是:
&ldo;如果前路是璀璨光明,我和你一同迎接朝陽,如果前路是一片迷霧黑暗,那麼墜入地獄的我們,也會永遠,相吻相擁。&rdo;
一曲唱完,他純淨的嗓音像是夜色裡潺動的溪水,秦衛東將他抱了起來,方黎低下頭,蹭著秦衛東的鼻尖道:&ldo;這首歌還沒寫完,但我只給你一個人唱&rdo;
秦衛東舔舐著他的唇角,想起方黎一個小時前還是萬人矚目的大明星,現在只屬於他一個人,男人只覺得匯集到心臟中央的血液都躁動起來:&ldo;以後也是。&rdo;
方黎甜甜一笑,他摟緊了秦衛東的脖子,在耀眼的鮮花和掌聲褪去,他只想和這個男人盡情地接吻。
方黎的首場演唱會大獲成功,浪潮在晉陽開了一場慶功宴,同月,他又憑藉《吻》這張專輯在年度金曲盛典上斬獲了最佳新人獎和年度金曲獎,在樂壇名聲大噪。
日子也漸漸歸於平靜。
秦家那邊,秦衛東擺出了強硬態度,這輩子,他不可能結婚,要說退步,為了不讓秦家難堪他和男人在一起,讓大家面子上都過的去,那麼退的只有,秦衛東不會和女人結婚,同樣地,他也不會和方黎辦婚禮。
這件事方黎真的沒什麼好在意的,他們都是小地方出來的,在重泗的時候就從沒聽說過男人和男人還能在一起,更別說結婚了,而他跟秦衛東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想過結不結婚的。
別說秦家那樣的家庭,就是方黎他奶還在的時候,要是聽見他倆這樣,估計也得舉起掃帚把他倆揍一頓。
方黎不在意,兩天就忘到腦後了,倒是秦衛東心裡有些介意,他和方黎的感情,如果可以,他不想缺了任何別人有的東西。
不過一個人的力量總難以抗衡他們身處的時代、社會大洪流的,他們只是洶湧前進的浪潮裡,裹挾跳躍出的一朵浪花。
好在秦衛東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他找到了折中的辦法,就是下次他們去美國,打算順道拐到允許同性結婚的州,在國外註冊結婚。
經過這件事,方黎還開玩笑,說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秦衛東儀式感還挺重的。
秦衛東想跟方黎領一張結婚證,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之前在重泗礦下的時候,那會兒周邊隔三差五就有出事的,人都砸在裡面抬不出來了,他聽過那些男人說,得和老婆領張結婚證。
不然萬一出了事,賠償款都到不了老婆兒子頭上,還有的說,縣城裡刻碑的,也要結婚證。
當時秦衛東才十八,那會兒他就意識到他喜歡方黎了,也是那會兒,他就在心裡說,他得跟方黎領一張結婚證。
雖然現在秦衛東早就不用親自下礦了,但他也記得。不過這件事他沒跟方黎講,跟方黎講了,方黎一定不和他去領了。
入秋後得空,他們就飛去美國註冊結婚了,只有秦衛東和方黎兩個人。
按理說結婚這麼大的事,不說宴請親朋好友,至少也邀請幾個至親朋友做個見證。
但他倆誰人都沒邀請,他和秦衛東就是兩個人,交換了戒指,許下了一輩子的誓言。
他們不需要任何別人來見證。
回到了國內,還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當時方黎和丁浩洋他們的樂隊一起參加群星演唱會,當天下了雨,舞臺濕滑,方黎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