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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把燈籠給她：&ldo;玩吧。&rdo;

秦蕊接過燈籠, 到外面去了, 外面有夜風, 一吹，燈籠會響會轉。

方黎也覺得真挺有意思的：&ldo;你說怎麼我們小時候沒勞動課呢。&rdo;

在重泗那個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勞動課就是幫忙幹點農活，教育資源和理念哪兒能跟省會晉陽比。

而且秦蕊上的是市裡最好的小學，這個年頭都有外教了，注重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更沒得比了。

秦衛東收拾桌面：&ldo;上樓，睡覺。&rdo;

&ldo;秦蕊呢?&rdo;

秦衛東個子高，彎腰在茶几久了就不舒服，他站起來：&ldo;她房間阿姨收拾好了，她玩累了就睡了。&rdo;

說了等於白說，誰不是玩累了就睡了。

方黎又翻了一下秦蕊的勞動課本：&ldo;你看，這還能做飛回去能回頭的飛機呢。&rdo;

秦衛東說：&ldo;你也參加勞動課展覽?&rdo;

&ldo;真的…!&rdo;方黎也不管他揶揄，那頁是和物理小知識連線起來的章節，方黎看著疊的紙飛機飛出去能回頭，還能回到原地，他說：&ldo;我也想要這個，小時候我就想要，你都沒給我疊出來。&rdo;

秦衛東原本不想做了，一聽方黎這麼說，他腳步一停，又找了張紙，坐下來，照著書，給他做，倆人對著初中生的勞動課課本琢磨了一會，疊了好幾個，又到外頭去扔。

秦蕊在外頭玩地好好的，就看她哥哥和方黎哥哥一塊出來了，方黎手裡拿了好幾個紙飛機，各式各樣的，嬉嬉笑笑地在扔，叫她一塊來扔。

秦蕊一愣，方黎就分給了她兩個。

三個人在外頭玩了一會，天冷的很，凍得耳朵根兒都紅了，才算進去了。

白天，秦蕊要去學校，她真的是方黎見過最乖最有禮貌的小女孩了，下雪了，秦蕊上課就是他們誰有空誰去送。

有時候是方黎，有時候是秦衛東，倆人都沒空的時候，就會叫司機，晚上也是司機去接。

放學秦蕊回家了，就是自己乖乖地寫作業，寫完了，會自己練字。

如果方黎不問，她也不會提出要看電視，方黎問了，她會點點頭，坐在沙發上看。

總之秦蕊這孩子就是你不和她講話，她也不會來主動打擾你的那種，方黎從小和跟一幫哥們在鄉下摸爬滾打長大，小地方男孩和女孩一塊玩，就會被開玩笑說是娘們唧唧，導致村裡的孩子總是男孩玩一堆兒，女孩玩一堆兒，互相不搭理。

他頭一次看見這麼乖巧的秦蕊，睡覺的時候方黎還心血來潮地跟秦衛東說：&ldo;要不咱倆也去領養一個小閨女吧。&rdo;

多乖，多懂事，以後準是貼心小棉襖。

對此，秦衛東都沒正眼瞧他：&ldo;你給我消停點吧。&rdo;

方黎吐吐舌頭，就閉嘴了。

沒幾天，他去補習班接秦蕊下課，在樓下等了一會，沒看到人，他戴著口罩上去找，看到秦蕊在辦公室被鋼琴老師批評了，說她最近的指法退步的很厲害，秦蕊低著頭背著書包出來，就看到門口的方黎。

大概是原本的父母個頭都不是很高，她上初中了，女孩個頭也只到方黎的手臂。

她低著頭抓著書包帶，方黎問：&ldo;你要練習鋼琴怎麼不跟我跟你哥說，家裡就有琴房。&rdo;

方黎問完，才反應過來，他和秦衛東倆粗線條的男的，這麼多天都沒帶秦蕊參觀過家裡，秦蕊估計除了她的房間、客廳、餐廳，都沒去過其他地方。

回去之後，方黎就帶著秦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