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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大一歲的表姐陳雪蓮,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一身面板養的白裡透紅,嬌嫩的跟豆腐一樣,人見人愛。
今年春節剛過,外公突然急病去世,家裡唯一一個能鎮得住大舅媽的人沒了。
在外公去世後,大舅媽的行為更加囂張不留情面。
到了農忙時,因少了外公這一個主勞動力,活兒加重了幾分,就連六十歲的外婆,和十來歲的小表弟小表妹都下地幹活去了,但大舅媽還是一如既往,不,是比以前更加好吃懶做,偷奸耍滑。
前日,大家在地裡一直忙到天黑才回來,本以為回家後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誰知卻是冷鍋冷灶。
大舅媽見大家回來了,一點兒也不心虛,還理所當然的指使陳氏母女二人趕緊去做飯。
見陳氏累的臉色都白了,腳都抬不起來,還要去做飯給大家吃,心疼親孃的穆安寧氣急了,怨恨的怒瞪大舅媽,“大舅媽,我們都在地裡幹活,已經很累了,你和大表姐在家閒著,連飯也不做,還要我娘回來做飯,你是想要累死我娘啊?”
在大舅媽十多年的揉躪操罵下,穆安寧被養成了一副倔脾氣。
因寄人籬下,平日裡她對大舅媽欺負她們母女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氣吞聲,得過且過。
可是,自從外公死了後,大舅媽就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跋扈,簡直不把她們母女二人當人看。
大舅媽成天在家裡閒著,飯不做,衣服不洗,雞和豬也不餵食,就知道穿衣打扮吃好東西,把自個兒養的跟一隻豬一樣肥胖。
她娘在地裡幹了一天活,回來還要做飯餵豬,晚上還要給大家洗衣服,最後還要在燈下熬夜繡大舅媽接來的繡活兒。
不然,大舅媽沒了銀子給大表哥念私塾,給大表姐買新衣服,就會明裡暗裡罵她娘是一個棄婦,是老陳家的一個恥辱,還罵她是一個小雜種,是一個賠錢貨。
她娘每天跟個陀螺一樣轉,從早上四點起來,要忙到半夜一點睡,每天只能歇息三個時間。
見她娘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面色一天天憔悴的衰老下去,她心如刀絞,生怕她娘會跟外公一樣突然離開她。穆安寧才會一個氣急,忍無可忍之下,質問大舅媽。
大舅媽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那叫一個怒啊,當下就揮手抽了穆安寧兩巴掌。
穆安寧捂著臉,一臉倔強的怒瞪她。
反正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穆安寧也不怕她,大罵她是懶鬼,好吃懶做,不是人等等。
大舅媽氣啊,拿起一根扁擔就追著穆安寧打。
陳氏見狀,忙撲過去護著穆安寧。
大舅媽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打了陳氏一頓。
扁擔打在陳氏的背上,敲在穆安寧的心上,穆安寧心疼的哭著喊著,就去扯扁擔。
大舅媽狠狠用力推她。
措手不及的穆安寧一腦袋撞在了門上,當即就暈了過去。
大舅媽見她躺在地上,臉色煞白,還以為她死了,以為自己打死了人,她嚇壞了,拔腿就跑,躲回了孃家。
陳氏抱著穆安寧大哭了一頓。
穆安寧暈了一天,陳氏又心疼又心急,什麼農活家務活都不去幹了,就坐在床邊守了安寧一天。
次日上午,安寧才醒來。
可是,醒來後的安寧,已非彼安寧。
第6章 陳雪蓮
陳家東屋。
一個臉上畫著濃妝,穿著大花衣裙的女子,探頭出門,朝安寧睡的小偏房裡看了一眼,轉而又縮回了腦袋。
陳雪蓮悄聲跟陳天福說,“哥,那賤丫頭醒了,你快去張家告訴娘一聲。”
“哼,那死丫頭竟然裝死,等娘回來了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