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 頁)

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拳頭》

惡　戰

(一)

有生命就有慾望。

可是慾望也有很多種，有的慾望引導人類上升，有的慾望卻能令人毀滅。

這三雙眼睛裡的慾望，就是種可以令人毀滅的慾望。‐‐不但要毀滅別人，也要毀滅自己！

人為什麼要毀滅自己？

是不是他們已迷失了自己？

小馬已看出他們就是剛剛從路上迎面走過去的三個人。

散漫落泊的長髮青年。

修長美麗的腿。

‐‐他們為什麼去而復返？

小馬故意不去看他們．其實他心裡並不是不想多看看那雙美麗的腿。

可是他能控制自

己。

經過了一次情感上的痛苦折磨後．他已不再是昔日那一個衝動起來，就不顧一切的少年。

美腿的少女卻還是在望著他，忽然大聲呼喊道：&ldo;喂！&rdo;

小馬忍不住道：&ldo;你在叫誰？&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你！&rdo;

小馬道：&ldo;我不認識你。&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才能叫你？&rdo;

小馬怔住。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互相認得的．她說的話好象並不是沒有道理。

美腿的少女又在叫：&ldo;喂！&rdo;

小馬道：&ldo;我不叫餵。&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你叫什麼？&rdo;

小馬道：&ldo;別人都叫我小馬。&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我卻喜歡叫你喂，只要你知道我是在叫你就行了。&rdo;

小馬又怔住，

人與人之間的稱呼，本就沒有一定的規則，既然有人可以用&ldo;先生、公子、閣下&rdo;這一類名稱叫他，她為什麼不能叫他&ldo;餵&rdo;？

這少女的思想和行為雖然很激烈，很奇特，卻與大多數人都不同。

可是她好象也有她的道理存在。

美腿的少女又在叫：&ldo;喂！&rdo;

這次小馬居然認了：&ldo;你叫我幹什麼？&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叫你跟我走。&rdo;

小馬又怔了怔．道：&ldo;為什麼要我跟你走？&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因為我喜歡你。&rdo;

這句話更令人吃驚。

小馬雖然一向是個灑脫不羈的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就連他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來。

藍蘭忽然道：&l;他不能跟你走。&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為什麼？&rdo;

藍蘭道：&ldo;因為我也喜歡他，比你更喜歡他。&rdo;

這句話說出來。也同樣令人吃驚，這種話本來隨時都可以讓兩個人打起來的。

誰知美腿的少女卻好象覺得這種話很有道理。反而問道：&ldo;他走了之後，你是不是會很傷心？&rdo;

藍蘭道：&ldo;一定傷心得要命。&rdo;

美腿的少女嘆了口氣，道：&ldo;傷心不好，我不喜歡要人傷心。&rdo;

藍蘭道：&ldo;那麼你就該走。&rdo;

美腿的少女道：&ldo;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跟我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