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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這第三聲似乎是某種曲調的節拍，像是某種古老的呼喚。

殺手心裡一動，忙下床穿衣。等他跑到樓下，那聲音就更遠了，幽幽的，彷彿是黑夜的精靈在詠唱。

殺手在門外聽了會兒，轉身進了屋裡。

一樓簡單的吧檯裡，老闆邊打瞌睡邊跟殺手打招呼：&ldo;咋跑下來了?&rdo;

殺手笑了笑，問老闆：&ldo;這個人天天晚上這麼喊嗎?&rdo;

老闆沒反應過來：&ldo;誰?誰……喊什麼?&rdo;

殺手說：&ldo;就是剛剛在附近喊的這聲，好像有人要殺他似的。&rdo;

老闆說：&ldo;喔，你是說這瘋子喔。喊了幾十年了，天天這麼喊。我小的時候就聽著他喊，一直到現在。我老爸說他小的時候也是聽著這瘋子在喊，真怪了，瘋子真是長壽。&rdo;

殺手點了點頭，笑了笑，說：&ldo;我剛剛還以為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呢，原來是個瘋子，謝謝了。&rdo;

殺手上樓，李師剛也似乎被瘋子驚醒，穿著內衣，站在房間門口。

殺手走進他的房間，關上門，對李師剛說：&ldo;大哥，你沒覺得這瘋子的喊聲裡有問題?&rdo;

李師剛說：&ldo;我覺得這叫聲有點奇怪，原來是個瘋子啊。&rdo;

殺手搖頭，說：&ldo;我覺得不是這麼簡單。瘋子都是亂喊亂叫，這個瘋子叫的聲音怎麼都這麼一致呢?還有，我剛剛在樓下聽老闆說，他小的時候，就聽到這瘋子叫，他老爸小的時候也聽到這瘋子在叫。這老闆四十多歲年紀，他老爸怎麼也得六十了吧?這瘋子這麼一直叫了五十年，那這瘋子怎麼也得七十多歲，你聽著這聲音，走得很快，七十歲的人了，還是個瘋子，怎麼能走得這麼快?&rdo;

李師剛驟然驚醒：&ldo;你是說……這是有人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傳遞訊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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