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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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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日記(連載)(92)】………
劉莽子死後,2o5押室沒有了召集,因為吳偉偉不是隨便哪個人的帳都要賣的,所以警官從前排押室調了奶弟來當召集。
奶弟當然是綽號,真實姓名我當然曉得,但不方便寫出來;因為奶弟刑釋回來了,住的地方離我又近,我怕他不高興。奶弟這一綽號,本市35歲以上的人應該都聽說過,當年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在見到奶弟之前,早就聽說過他的威名,想像中把他跟港片中的黑社會老大對上了號,等真的認識了,感覺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奶弟來2o5押室之前,我跟他其實是見過面的,只不過當時我不曉得他就是奶弟。那天是潘醫生帶我到醫務室治療眼睛,我剛哭過,還沒完全止住悲傷。哭的原因不太清楚,應該是屬於悔恨的淚吧!奶弟當時也在醫務室,他並沒嘲笑我,而是善意地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嗨!小夥子,堅強點,沒什麼好哭的,哭也坐牢,不哭也坐牢,不如高興點兒。”
我當時沉浸在自己的傷悲裡,沒理會奶弟,但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卻相當深刻——穿的是“華倫天奴”,黑色的;留的是平頭,很精神;濃眉大眼,身體結實,笑容灑脫,帶一點點玩世不恭的味道。我絲毫沒看出奶弟也是看守所的押犯。我以為他是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或者來辦事的。
奶弟一走進2o5押室,我就認出來了,心中莫名其妙湧起敬意。吳偉偉則是早就從“夥賊”處得知,奶弟要來當召集,早上起床就喊“小四輪”用溼毛巾,把劉莽子睡過的地方擦洗了好多遍。奶弟一進門,吳偉偉就殷勤地接過奶弟的被褥,幫忙鋪好。“小四輪”要幫忙,吳偉偉都沒要。吳偉偉的師傅王老君,跟奶弟是表兄弟加結拜兄弟。吳偉偉叫奶弟——“師伯”。
從吳偉偉跟奶弟的談話中,我瞭解到,他們果然是有組織的團伙。組織結構類似舊社會的江湖門派,是以師徒、師兄弟關係為紐帶,聚集在一起的相對穩定的團伙,既做正當生意,也幹違法勾當。
奶弟他們一夥人在看守所關押快三年了,據說起訴書都是二十多頁。已經判過一次,但他們覺得重,所以各自請了律師,不停地上訴,所以才拖這麼久都沒判下來。
吳偉偉跟奶弟他們不是一起被抓的。吳偉偉後來犯的案子,比奶弟他們要嚴重得多,所以另案處理,估計無論如何都是死刑。
奶弟對上訴充滿信心,相信隨便咋個都要裁點下來,不然也不會拖這麼久了。最後的結果果然如奶弟所料——奶弟判了九年,比起原判的十五年,少了六年,高高興興去服刑。
奶弟教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堅強。奶弟幾乎一有機會就鼓勵我要堅強。
對於關押日子的難熬,奶弟認為跟心境有關,他說,如果一個人生下來就在這種環境,那麼也就不會覺得日子難熬,我們之所以覺得日子難熬,是因為下意識地在跟外面的生活進行比較。追求幸福生活的人,究竟是見過世面好,還是沒見過世面好,還真不好說。正如老子所說——“不見所欲,使民不爭。”
奶弟沒什麼文化,好多字都不認識,他的智慧全來自生活閱歷。奶弟是壞人,也是聰明人。他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奶弟愛跟我聊天,有一次開玩笑似的收我當了徒弟。對於他們這個已經被擊斃的組織而言,收徒弟已經沒多大意義了,但對我而言,卻有在看守所不會再被欺負的好處。我文人一個,在這種環境是很受氣的,每天都小心謹慎,生怕得罪人。但有了奶弟這個名義上的師傅,就不一樣了,在這個看守所,不可能再有人欺負我,誰敢不給奶弟的面子啊!
奶弟在2o5押室,只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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