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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望見地下死屍,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梁興忙說:“這些人應該是為我而來。一共來了五個人,四個逃走,地上這個便是那叫盛力的人,已經服毒自盡。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事了,明天一早就報官。鸝兒,能否幫我尋一張布單來?”
黃鸝兒忙答應一聲,快步回到屋裡,尋了一張舊布罩來。黃百舌和梁興將屍首搬到牆角,扯開那塊布蓋了起來。
施有良在一旁驚問:“他們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恐怕是我出去時沒當心,被他們尾隨了。不過也好,一直躲在這裡,既悶人,又連累黃老伯和鸝兒。今後便無需再藏躲了。黃老伯、施大哥、鸝兒,你們還是回房去歇息,我在這裡看著。”
三人先都不肯,梁興再三勸慰後,才各自回房去了。梁興吹滅油燈,開啟屋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前月光裡,靜心思忖。
姓盛的既然帶人來夜襲,自然是被我窺破了他們的來歷。之前只是隱隱猜測,這樣一來,便確鑿無疑了。只是,這些人行事詭秘、佈陣高明、貪圖又極大,目前所知還殘缺不全,難以看清全域性,還得補齊一些斷片才成。
想到此,他心中又有些激奮,自從修習兵法以來,除了金明池爭標略用到一些外,始終沒有施展之地。這場暗戰比疆場廝殺更兇險莫測,正是《孫子兵法》所言:上兵伐謀。
曾小羊急忙忙躲回家裡,縮排被窩,身子還不住發冷打戰。
自己為貪財,灌醉竇老曲,跟他打探訊息,竟害得竇老曲殺了妻兒,自己也自殺。一瓶酒,三條命。一旦被人知道,尤其是黃鸝兒,自己哪裡還有活人的餘地?他想起自己無事時,常去爛柯寺逗小和尚弈心。不論怎麼逗,弈心始終都和和善善的。他不信世上有這麼好脾氣的,便問:
“小和尚,你為啥不生氣?”
“一念生春草,片心動秋霜。”
“我不信,你給我在這石板上生出一棵春草來瞧瞧?”
“青草何必尋?展眉即是春。”
“你淨說些沒影兒的話,只會耍虛招。”
“此時無心語,經年猶暖寒。”
曾小羊當時聽了,半知半惑的,不耐煩,便沒放在心上。可這時回想起來,卻像是猛然開了天洞,頓時領略到其中深意。
竇老曲說“惹惱了我,半夜裡一刀不戳死你,我就不是你爺!”自己那會兒若能稍稍勸解兩句,而不是為了私心,順著他的意,趁勢鼓動他,說什麼“人活一世,不就活個痛快?”這句無心語,何止十年寒?自己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
他娘回來,見他縮在被窩裡,飯也不吃,在床邊直唸叨:“怕是著了風寒?哎,偏巧葛大夫又被強人害了性命,這虹橋一帶,往後找誰來瞧病?香染街趙太丞、梅大夫都是穿銀底靴的,輕易又請不動,不如我扶你進城去香染街梅大夫那裡看視看視?”
“我死不了!你讓我靜一靜,便能活一百歲!”他在被窩裡大聲吼道。
他娘聽了,不敢再多語,忙輕步走了出去。他把頭蒙得死死的,卻翻來滾去,長這麼大,頭一回睡不著覺。天快亮時,才好不容易眯著,卻又被一陣急急敲門聲驚醒。
門外一個人大聲叫喚:“小羊哥!又出人命了!”
聽聲音是在虹橋口擺攤賣胡餅的劉十郎,曾小羊原本不想理睬,那個劉十郎卻不依不饒地不停敲門叫喚。他娘出去開了門,劉十郎竟直接衝進來,跑到他床跟前喊道:“小羊哥!趕緊起來!將才我去擺攤子,見岸邊躺了個死人,脖梗兒被人割了一大道口子!”
曾小羊疲睏之極,卻被劉十郎硬扯起來,胡亂套上衣裳,就把他拽到了虹橋南頭的河岸邊。這時還是清早,那裡卻已經站著四五個人。曾小羊盡力眨著困眼走過去一瞧,地上果真躺著一具屍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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