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殺戮迷案》田徵Ⅰ(第1/1 頁)
鞋子與地板的摩擦聲逐漸放大,我合上書抬頭走出去,掀開飄蕩的白綢緞,他與我四目相對,看了我一眼,視線落到其他地方。
他眼裡的警惕和殺意,呈防備姿勢的下意識動作,之後覺得我不足為慮後放松的神經,他觀察著周圍,時不時的用餘光注意我的言行舉止。
他頭髮剃的很乾淨像苦行僧,從褲子口袋從一小盒東西里抽出來兩根遞給我一根,我擺了擺手,他把煙放回去,走到燈盞前問我:“不介意吧。”“不介意。”
他吸了一口,又吐出來,味道很嗆,我不舒服的咳了咳,他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我,把煙扔到地下用鞋尖碾滅火星向我喊道:“嘿,小子,有酒嗎?”“有一壺。”
他走過來,右手搭在我肩膀,走到桌前坐下看向我:“喝幾杯?”我也好久沒喝酒了就痛快答應下來:“好。”
我拿出珍藏的其中一壺酒,叫九醞春酒,即古井貢酒。
我與他各倒一杯,他一飲而盡,這麼豪邁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咂了咂嘴說:“酒不錯。”我感覺他好像有什麼想說的,我開口問:“你遇到什麼事了?酒以解千愁,你這事情對你來說挺大的。”
他皺著眉頭抬頭盯著我說:“沒什麼。”他防備心很重,那他的事情絕對不簡單,我喝著酒,他總會說的,世上沒有白喝的酒。
他躊躇了很久,開口說:“我很久不碰筆了,小子,你來寫。”我揮手,紙張漂浮在空中,他的目光閃過一瞬驚訝又歸於平淡,緩緩開口:
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七歲,那是我第一次。
我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對冷兵器有種很強的依賴性,我經常偷偷的買很多刀,我性子比較溫和,無論怎麼看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
可能人都有兩幅面孔,天使和惡魔,天堂和地獄,我總是會在空無一人的時候一遍一遍把玩著刀刃喃喃自語。
我的心理在我自己的暗示下逐漸變得肆意,我在班裡不愛說話,沉默寡言是我的標籤,很難拒絕別人的求助,也成為他們眼中的老好人。
那時我們十個人經常在一起玩,我充當背景板,跟他們都不熟也不想熟悉,我跟其中一個發生了衝突,東西該摔的摔,該砸的砸,勸架的勸架。
我想也沒想拿過刀舉起來,他心臟的位置頂著刀尖說:“你敢捅嗎?來來來,往這捅,不捅你是我孫子。”所以,刀刃沒過血肉,他的血染在我的白衣服上。
他們都在恐慌,我看著他倒下,低頭看見自己衣服上點點紅梅,刀從我手中脫落,掉落在地的聲音清晰可見。
我捂著頭蹲下大叫,至今我回想起來也不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可能第一次殺人心理承受不住,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他,我不敢,我明明記得是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他在死前說了什麼,我聽清了但是記不太清了。
警察將我帶走,我只是重複一句話:“不是我殺的。”他們找來了心理醫生來測試,說我有嚴重的幻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