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光明處去(第1/4 頁)
位於洲西南部的雲嶽高原深處,在大片的原始森林,有一片註定不會在任何地圖示記出來的營地。
營地整體都建立在原始森林內部,四周除了可以遮風擋雨的樹木之外,只剩下周圍幾條起伏不定的山脈,從營地正門出發,前進不到兩公里,便是洲和安南國的邊境線,人跡罕至,鳥不拉屎,偏遠的不能再偏遠。
營地的規模小,佔地面積也不大,大概十來間可供住人的茅草屋,一片很小但卻很乾淨的露天訓練場已經是全部。
訓練場央一座高達將近十米的瞭望塔和旁邊飄揚著洲星辰旗的旗杆孤單的佇立著,是整個營地最高的地方,但如此環境,在瞭望塔的視野算地面稍好,也好不到哪去,聊勝於無而已。
夕陽西下。
落日將最後一抹餘暉灑落在營地的訓練場,整個訓練場都是一片昏黃。
黃昏有疾風。
猛烈的氣流撕扯著旗杆的星辰旗,旗幟飄揚,風吹雲走,整個營地看去都像是一副荒涼而生動的畫卷。
一群穿著軍裝的軍人在星辰旗幟下默默敬禮,神色莊嚴而肅穆。
四五十名軍人,為首的是一名年男子,五十歲左右,很普通的相貌和身材,但一雙極為有神甚至可以說得是凌厲的眼睛卻為他整個人增色不少,他一身戎裝,雖然沒有佩戴軍銜,但眼神掃視間,卻顯得格外的威風凜凜。
年人看著頭頂飄揚的星辰旗,良久才放下敬禮的手掌。
“李老,跟我回去吧。”
年人放下手臂,看著身邊同樣一身軍裝的老人,情真意切,語氣誠懇的近乎懇求:“您在邊境多年,勞苦功高,大家都看在眼裡,也該回去享享清福了。這裡環境艱苦,對您的身體也沒有好處啊。”
一身軍裝的老人頭髮花白,但卻梳理的整整齊齊,連身體都挺得筆直,跟身邊的年人不同,他是帶著軍銜的,而且軍銜不低,還是個校,只不過跟老人的年紀起來,這樣的軍銜不大能拿得出手了。
聽到年人的話,老人眯起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笑著搖搖頭,嗓音沙啞:“軍人該戰死沙場,哪有回去享清福等死的?東昇,好意心領,不過回去算了。我雖然老了,但還拿得動槍,還能再為國出力幾年,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我算回去,也會不習慣的。”
名為東昇的年人一臉苦澀,張了張嘴,擔憂道:“李老,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了。”
“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老校語氣淡然,一臉堅決:“雖然活不長久了,但還能扛幾年槍。東昇,我意已決,如果只是為我身體考慮的話,那不用再說了。”
他語氣頓了頓,突然自嘲一笑道:“當然,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當年李狂徒那小畜生叛國的事情來的,要拉我李鴻河回去認罪,我現在跟你走。那畜生叛國,我做老子的,本有罪,養不教,父之過,我無話可說。”
“李老!”
葉東昇神色一變,一臉不悅的提高了語氣怒道:“您老這是什麼話?您是洲的功臣,誰敢說您有罪?我第一個斃了他!數百年來,洲的軍法沒有牽連其他人的說法!他是他,您是您,兩碼事嘛。我們要是不放心您,怎麼可能讓您在邊境一待是二十年?!”
老人面無表情,只是抬頭看著頭頂的星辰旗,眼神傷感。
葉東昇微微嘆息,再次放低了身段,低聲道:“李老,當年狂徒叛國的案子雖然已經判決了,但那是大勢所趨,其有很多細節,至今仍然是撲朔迷離,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是不相信狂徒會叛國的。現在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年,但認真查,未必沒有翻案的機會,李老,我們需要您這樣的定海神針回到幽州,給我們加油鼓勁啊。”
李鴻河似已是心灰意冷,搖了搖頭,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