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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靈仰頭看去,只見戚綏手持黑色披肩,半蹲著為她戴上,大衣落地,昂貴西裝泛著細膩光澤。
烏靈睨著男人深邃眉眼,任由柔軟羊絨披肩籠罩,她輕笑:「裡面太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嗯。」戚綏順勢坐在她身側,似乎不經意說道,「烏經理怕是應付不來眾多狂蜂浪蝶,才出來躲一躲。」
「嗯?」烏靈發出意味不明的兩聲字元,她扭頭欣賞月亮,「戚總也不遑多讓。」
戚綏唇邊染著笑,隨即沉默地坐在一處。
烏靈微抿唇角,纖長睫毛垂在眼簾上,似乎有些心事。
戚綏側眸問她:「有什麼煩心事嗎?」
烏靈膝蓋微屈,繁複裙擺如天空的黎明般鋪在周圍,她埋在手肘處,聲音有些輕:「我看到年會上那個大蛋糕了。」
「你想吃?」戚綏好奇,「我去端一塊給你。」
烏靈眉梢舒緩:「你能把最上面那層最大的草莓也切來嗎?」
「好。」戚綏沒有猶豫,起身去切蛋糕。
烏靈靜靜地看著他頎長筆挺的背影,又看著他端著蛋糕走近。
戚綏遞給她:「最大的草莓。」
蛋糕上的紅色草莓鮮艷可口,烏靈頓了頓,把盤子重新放回戚綏手中。
戚綏面露不解:「不想吃了嗎?」
烏靈朝他露出一個笑:「生日快樂。」
今天是年會,也是戚綏的生日,但他本人好像不記得了。
戚綏怔然,他失笑坐在旁邊,語氣低啞:「我一般不過生日,所以不太在意日期。」
烏靈將披肩摟緊,下巴陷入柔軟面料中,悶聲問他:「所以你之前也沒在意卿卿的生日,是嗎?」
戚綏吃了口蛋糕,用料很好,口感綿密清甜,他扯動嘴角:「嗯。」
他補充道:「不過我現在記住了,我還記得你的生日。」
烏靈彎著眉笑了一下,開口道歉:「不好意思啊,那個時候比較衝動,把你一頓指摘譴責。」
其實沒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有的家庭確實不在意這些事情,是她總把要求強加在戚綏身上。
戚綏把盤子放在一攀:「沒關係。」
烏靈也不是為自己辯解,如果是現在來處理的話,會比當時更圓潤有度,畢竟她那個時候
「我知道你很難過。」
烏靈怔然,她像是沒聽清:「什麼?」
戚綏凌厲眉眼舒展,單膝微屈,坐在草叢中也不失矜貴風度,他的聲音因為低而顯得有些溫柔:「我知道你很難過。」
甚至是痛苦,滿腔的懷念悲傷,壓抑成一股疲倦的痛苦,又因為他對卿卿不在意而變成一種憤怒。
也許是夜色和月色都剛剛好,烏靈不由得陷入男人深邃眉眼中,她茫然開口:「你知道?」
「嗯。」戚綏注視著她,漆黑瞳仁映照出月色下纖細脆弱的烏靈,「後知後覺。」
他更知道烏靈的生日就是戚白珩做手術那天,她再無人陪伴,只能站在冰冷醫院中惶惶無依,茫然四顧,尋找著熟悉的人影。
他為過去那個口不擇言的自己羞愧,又為烏靈而心疼。
但他同樣知道,無人能幫她。
親人逝去的痛苦唯有她自己才能走出來,也許是一束花,也許是第二天清晨看見日光從窗簾縫隙透過
他更明白,烏靈從來不需要他假惺惺伸手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她會自己走出來。
烏靈澄澈明亮眼睛總是堅定有光,此時定定地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戚綏唇邊溢位笑意:「被你打醒的。」
他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下午,嫉妒和扭曲滋生,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