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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包間，旁邊人笑道：&ldo;季少，這到底是你哪家的姐姐。&rdo;

季遠洲回過神，邊說邊搖頭：&ldo;說出來嚇死你。&rdo;

一偏頭看到陸閒庭嚇了一跳，&ldo;庭哥你什麼時候到的。&rdo;

陸閒庭敲了敲桌子，&ldo;你最近很閒？&rdo;

他臉色不是很好，擺明瞭是要算帳。

&ldo;沒有沒有。&rdo;陸閒庭連連擺手，承諾道：&ldo;這不明天就出差去江城了，那個專案我肯定好好做。&rdo;

陸閒庭抬眸，&ldo;我怎麼聽說你前段時間為了學校裡一個女孩鬧很大。&rdo;

季遠洲的表情凝了兩秒有些理虧，識趣的轉移話題道：&ldo;庭哥你知道秦姐姐去哪了嗎？&rdo;

他故意頓了兩秒，&ldo;墓地誒。你說她大半夜去那幹嘛，會不會出什麼事吶，凌晨好像還有雨‐‐&rdo;

&ldo;自己的爛攤子自己處理。&rdo;陸閒庭打斷他，留下這麼一句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九月九號，繼續撒紅包吶。

晚安好夢。

第7章 007

計程車司機在這帶做了五六年生意，還是頭一次大半夜在酒吧門口拉到人張口就說要去墓地的。

過了兩個紅綠燈司機忍不住提醒：&ldo;姑娘，從這兒過去，開車得一個小時。&rdo;

雖說他不信迷信，但是這個時間點去遠郊的墓地，怎麼聽還是瘮得慌。

&ldo;我知道。&rdo;秦九九說，&ldo;麻煩您了。&rdo;

司機嘆口氣有點不想接這個單，但是難得有一趟這麼遠的生意，想想家裡還在上補習班的孩子，也就沒說什麼。

車一路上了高架在夜色裡疾馳，深夜電臺在講情感故事，中間插播了一段天氣預報，說凌晨可能會下小雨。

秦九九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暈，剛才那酒度數不高，風一吹卻也有些後勁。

手機上有周清碩發來的訊息，問她這個週末有沒有空，他朋友弄了個私家莊園，想請她過去小住兩日。

秦九九想了想還是回說週末要出差。

對面又問去哪，秦九九說江城。

去開個會，她這麼補充。

發完這句話手機電量告罄，好在她隨身帶著現金，剛好夠付車費。

到了墓園門口，司機沒敢往裡開，臨下車遞給秦九九一把傘，又說這邊不好打車，留了個電話，實在有需要可以打過來。

秦九九道了謝遞過去幾張百元大鈔，司機要找錢被她攔住，&ldo;您回程注意安全。&rdo;

夜半的墓園黑漆漆的，除了停車場旁邊的公廁，一個燈都沒有。秦九九把手機放回包裡，借著點月光往裡走，循著記憶在一處墓碑前停下。

一陣風吹過帶出點細微的聲響，空氣微涼。如果是白天來，太陽能音響會放鋼琴曲，十次裡有八次是夢中的婚禮。

秦九九膽子不算大，是個看不得恐怖片的，此刻卻不怎麼怕。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伸手撫上墓碑，輕聲道：&ldo;小余，姐姐來看你了。&rdo;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有些年代，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留著寸頭，笑的嚴肅又靦腆。

秦九九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天，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到了半夜的時候人還是沒救過來，母親哭成一團，父親顫抖著手簽了器官捐獻協議，那會她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站在醫院冰涼的走廊裡，第一次懂得什麼叫敬畏死亡。

弟弟這個詞從此變得有些陌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