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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感慨道：&ldo;現在的孩子。&rdo;

&ldo;都是家裡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吃點苦頭就老實了。&rdo;

江冉還在後怕，抓著秦九九的手臂，&ldo;師姐我看那人頭上流了好多血。&rdo;

&ldo;頭上血管多，稍微破個口子看起來就挺嚇人。&rdo;秦九九說，&ldo;我剛剛看過一眼，沒什麼大事，頂多縫兩針。&rdo;

警察回頭道：&ldo;還是個醫生？&rdo;

秦九九有點尷尬，江冉已經大大方方承認了，頗有點自豪介紹了一下秦九九的履歷，最後補充：&ldo;我師姐可是很厲害的。&rdo;

秦九九扶額，這會兒不太想接話，那警察似乎也覺得人生觀受到了衝擊，看向江冉問：&ldo;你也是？&rdo;

&ldo;不是不是。&rdo;江冉連連擺手，&ldo;我那學校是出錢上的，叫師姐就是親近嘛。&rdo;

秦九九：&ldo;&rdo;

警察點點頭，似乎不敢再問下去了。

兩撥鬧事的人到了警察局倒是老實了，做完筆錄警察沒放人，說要有人來簽字。

江冉垮下臉，最後給她哥打了電話，撒了會嬌看著還是被罵了一通，秦九九笑了她一會有些犯困，歪在椅子裡閉目養神，要睡不睡的時候江冉推她，&ldo;師姐師姐，可以走了。&rdo;

秦九九有些懵，抬頭第一個看到的卻是陸閒庭，他和警察說了兩句什麼，那邊有些客氣的放了人。

江冉低著頭小聲道：&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的會是陸總。&rdo;

秦九九一陣無言心裡隱隱有些犯怵，為他實在不怎麼好的臉色。

司機等在外頭，陸閒庭沒多餘的話逕自上了車，副駕駛被江冉坐了，秦九九想說自己回去又彷彿能預料到他的反應，無奈只能彎腰進了後座。

司機先送的江冉，這丫頭忙著擔心親哥哥的疾風驟雨，一邊想對策一邊溜的飛快。

車又駛進了夜色，仍舊是沉默，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

陸閒庭突然道：&ldo;前面靠邊停車吧。&rdo;

司機依言照做，秦九九已經懶得思考他想做什麼了，盯著窗外倒退的夜景讓自己的思緒回到後天的學術會議上。

&ldo;陸總？&rdo;靠邊後司機遲疑道。

&ldo;你先回去吧。&rdo;陸閒庭睜開眼，&ldo;我自己開。&rdo;

秦九九終於偏頭去看他，車門開啟又輕輕關上，狹小的空間裡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ldo;那種地方打起來什麼樣不知道？&rdo;他似乎在算帳。

秦九九默了兩秒，說知道。

他似乎被氣笑，&ldo;知道還敢去？&rdo;

&ldo;你‐‐&rdo;

說了一個字被他打斷：&ldo;還是說你還覺得有人能隨時隨地撈你出來？&rdo;

聽他提起從前，秦九九心揪起來，她閉眼提口氣，偏過頭看向窗外。

陸閒庭被她這一副疏離的樣子激怒，本來今天也沒想善了，這會兒沒什麼猶豫的把人掰過來。

&ldo;看我。&rdo;他強硬道。

受了他的怒意，秦九九反倒覺得有些輕鬆，她最怕他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樣子，空洞的一點找不到以前的影子。

&ldo;陸閒庭。&rdo;秦九九捏緊了手機輕聲道：&ldo;就這樣吧，不要再相互糾纏了，我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