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閂,把門開啟,外邊的人呼啦一下潮水般全湧了進來,在當院稍微一頓,只見肖鋒手指一點,隊形迅速分散成四組,悄無聲息地向著四個方向的屋子掩了過去。
肖鋒帶著人衝到南屋,以手推門,門竟悄無聲息地開了,屋裡光線更暗,半尺之內,看不見任何東西,肖鋒拽了背上的鋼刀,高抬腳,輕落步,邁過門檻,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屋裡是一個通鋪,上邊睡著有二三十個日本兵,此時已是凌晨三四點鐘,正是人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屋裡的鬼子們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走在最前邊的肖鋒率先下手,手起刀落,就有日本兵當場斃命。屋子裡一有動靜,其他還未被砍死的鬼子就被驚醒了,一看半空中到處是刀光劍影,血光亂濺,一個個赤身祼體的日本兵嗷嗷直叫著從炕上爬了起來,跟義勇隊的隊員們就混戰在了一起。雙方越戰越兇,這些日本兵在瞬間的慌亂之後,就表現出了良好的軍事素質和兇殘的本性來,赤手空拳地跟義勇隊的隊員在炕上玩肉搏,打得翻天覆地,難解難分,場面混亂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不時就有人被咬掉了鼻子,耳朵,還有被撕掉的頭髮在半空中胡亂飛舞。一聲聲慘叫,其悽慘程度動人心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內外夾擊(7)
初次參加實戰的油錘面對這場屍山血海的混戰,畢竟年少的他,心裡無論如何有種無法掩飾的恐懼,混亂中,他抓了一個東西,拿起一看竟是一條斷了的胳膊。
令油錘久久不能忘記的一個情景是,因為害怕,他出刀的動作就有點遲緩,他明明照準了一個日本兵的頭,可手一哆嗦,舉過頭頂的刀竟被另一個日本兵伸手給抓住了刀刃,那日本兵在抓住刀刃的同時,嗷的一聲從炕上一躍而起。站在床下的油錘心裡一驚,本想把鋼刀往後抽回,怎奈那日本兵竟緊緊攥住刀刃致死不放手,油錘定眼一瞅,那日本兵握著刀刃的手已血肉模糊,汩汩的鮮血順著刀面流了來,滴了油錘一臉,溫熱的血糊住了油錘的雙眼,又流進他的嘴裡。油錘用舌頭一舔,那血黏黏的,鹹鹹的,腥腥的,跟著油錘就有點反胃,乾噦,嘔了幾下,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就在油錘這稍一愣神的當兒,日本兵用力一拽,油錘手裡的鋼刀就脫手了,嚇得油錘一怔,就看見眼前兩道寒光幾乎同時晃動,一個下壓,一個橫劈。半天才回過神的油錘明白了,那道下壓的寒光是奪了他刀的日本兵朝他劈下的,而那道橫向的刀光則是肖鋒朝著鬼子掄過去的,兩道寒光交鋒的結果是橫劈僅僅稍快了下壓寒光的十分之一毫秒,正是這剎那間的舉動,才保住了油錘一條性命,真可謂命懸一線啊。
正在這時,屋外,叭勾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夜空表面的平靜,屋裡幾乎所有的人都一愣,跟著外邊就噠噠噠,機槍聲就響成了一片。
最先回過神的是肖鋒,他一揮手,“撤,快撤。”
可剛一出門,前邊的幾個隊員就被從東邊屋頂上射過來的一排子彈給撂倒了。
後來肖鋒才知道剛才那一槍是六猴他們那屋一個鬼子放的,當時六猴正舉刀下砍,下邊炕上睡著的那個日本兵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昏暗中那雙眼睛猛的一亮,六猴當時嚇得就是一哆嗦,刀就走偏了。日本兵趁機就一骨碌爬了起來,一翻身從枕頭下邊拽出一把短槍,朝著六猴一扣扳機,叭勾就是一槍。六猴畢竟是六猴,幾乎與此同時,噌地一下人就躥到了炕上,那日本兵再想開槍,為時已晚,六猴一刀劈了下去,日本兵就見上帝去了。也正是這一槍,驚動了屋頂上一直沉睡的機槍暗哨。
肖鋒幾個人靠著門板的掩護,朝著屋頂的暗哨一陣猛打,可怎奈天色較暗,再加上那暗哨隱蔽得位置較好,機槍依然如毒蛇一樣,吐著長長的火信。子彈猶如密豆般衝著肖鋒他們,狂射不止,壓得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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