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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樂得呵呵笑。
柳逾白能瞧出來,外婆和梁國多少還是有些拘謹,少不了得由他來活躍氣氛,十幾年酬酢場合摸爬滾打的經歷,應對一場家宴綽綽有餘。
等吃過飯,柳逾白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梁司月她們三人已是要出門的架勢了。
柳逾白疑惑她們是要去做什麼,又是何時達成共識。
梁司月笑說:「我們要去逛一下花市。」
如此,當然沒有柳逾白摻合的份兒了,而且他下午還有個會。便安排好了車,叫她們逛得盡興,不過夏天午後日頭大,還是注意防曬。
臨走前,單獨對梁司月說:「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啊,柳太太。」鄭重其事的口吻。
梁司月被他逗笑,怎麼一點小事,說出了一種命運共同體的嚴肅感,可能這稱呼讓她太有代入感了。
下午,三人逛到四點過了才回家。
挑了幾株觀葉植物,幾株可移栽在院子裡的梔子花,還有幾捧便宜成白菜價的鮮切花,可謂是滿載而歸。
這一路上,外婆起初一直有些拘謹,生怕自己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老太婆,說錯什麼話,惹得程淡如不高興,雖然飯桌上氣氛不錯,但那到底是因為有柳逾白坐鎮。
但誰能想到,私底下的程淡如也隨和得很,只是也有有錢人的通病:對一點小錢沒什麼概念。
每回外婆想跟花農殺殺價,哪怕要一盆不值錢的薄荷草做添頭也好呢,程淡如就已經趕在她開口之前付帳了,也不接找零,說大熱天的做生意辛苦。
外婆偷偷跟梁司月說:「你這個婆婆大方,好說話,不計較,相處起來容易。早先我還替你擔心呢。」
梁司月笑說:「您看柳逾白就知道,阿姨的性格不會只多難打交道的。再說了,即便有矛盾,我相信以柳逾白的能力,也一定可以妥善解決。」
「唷,這就護上了。」外婆笑著伸手戳一下她的額尖。
晚上這頓飯,梁國志和柳逾白都不在,三個人就隨意得多了。外婆做飯,梁司月打下手,程淡如則待在廚房裡跟她們說話,她原想也幫忙剝頭蒜什麼的,梁司月堅決不肯讓她動手。
吃過飯,三人圍坐說話閒談,不拘話題。
程淡如和外婆都不喜歡熬夜,作息規律,到時間就準時睡覺。因此過了十點,這夜談會就散了。
梁司月給程淡如安排的是二樓能看見遠處河岸的房間,自帶衛浴,可以不受幹擾。
程淡如跟梁司月道過晚安,回房間休息。
梁司月自己先行洗過澡,去一樓的客廳,一邊看書,一邊等柳逾白回來。
約莫十一點,聽見有開門的聲音,她轉頭看一眼,放了書,伸個懶腰,「你回來了。」
柳逾白在這三層的小洋樓裡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時常還是會覺得,到底是平層的大公寓更方便。
但從未動念搬回去,因為住在這兒,每回開完了會,一腦門子官司,車子開過來,遠遠就能看見屋裡還亮著燈。他受用這種「被等待」感。
上樓時,柳逾白走在前,梁司月走在後,一手拿著書,一手開火車式地搭在他肩膀,一邊走,一邊對他說:「阿姨已經睡了。」
「嗯。」
「她說,她平時其實挺怕吵的,但只和跟孫媽兩個人住著,偶爾也會覺得屋裡太過冷情。現在過來玩兩天,感覺這麼有人聲有人氣,也沒什麼不好。我讓她今後如果我不拍戲,在家休息的時候過來玩。」
柳逾白頓了一下,轉頭看她一眼,「跟我炫耀是不是?」
梁司月表示此話怎講?
「炫耀她很吃你這一套。」
分明是暗暗稱讚她「有點本事」的語氣。
梁司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