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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淡平對此聽而不聞，依舊大聲喊叫：&ldo;冰兒，我看到你了，你怎麼啦?有事需要我幫忙嗎?&rdo;

女屍繼續用額頭撞擊玻璃，弄出響亮的砰砰聲，隨著動作，它身上的一些潰爛面板脫落掉下。

秋水看看外面怪異而恐怖的屍體，突然覺得朗淡平挺偉大，居然迫切地想要與如此可怕的東西交流，僅僅只是因為夢中情人的緣故。

阿牛把朗淡平從玻璃旁邊拖回來，拍打其面部。

&ldo;別胡鬧，我清醒著呢。&rdo;朗淡平說。

&ldo;扁院長需要我們保護，別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rdo;阿牛說。

朗淡平猶豫片刻，眼眶濕潤了，彷彿在做出某種重大決定，稍後對著玻璃大聲喊：&ldo;冰兒，扁院長是超級偉大的人，是大英雄、大哲學家、大醫學家，你別跟其它屍體瞎摻和，趕緊回到池子裡躺著，等過些日子我會來看你。&rdo;說完這句之後，他退回到阿牛身邊站定，昂首挺胸，從表情看，顯然理智已經戰勝了情感，事業戰勝了愛情。

肝腦塗地

秋水小聲問朗淡平，怎麼知道這具女屍就是其夢中情人。

朗淡平回答：&ldo;在夢裡，冰兒帶著我去看過她泡在池子裡的軀殼，在刺鼻的福馬林當中，屍體就是這麼個樣子，我能夠確定。&rdo;

&ldo;先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夢中情人是陰魂?&rdo;秋水頗為驚訝。

&ldo;夢裡的她確實是陰魂，但是我盼望她能夠像聊齋當中的聶小倩一樣，玩個借屍還魂什麼的。&rdo;朗淡平說。

&ldo;你的冰兒跟外面這具屍體應該不怎麼相似吧?&rdo;秋水問。

&ldo;當然不一樣，冰兒可漂亮啦，很像金妍兒。&rdo;

&ldo;哦。&rdo;秋水點點頭。

行屍走肉們仍在不停地撞擊玻璃牆壁，大量的破碎血肉沾到上面或者濺落到地板上。

肥女屍的額頭已經撞得裂開，腦組織露出來，隨著反覆的衝擊，腦漿大量溢位，撒到地板上和玻璃表面。

所謂的肝腦塗地，指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事吧。

玻璃沒有任何一點點破損的跡象，看上去無比牢固。

副班長得意地笑：&ldo;哈哈，這些傻13屍體，明明撞破了腦袋也沒用，它們還在撞。&rdo;

七具屍體都在做同樣的事，有的用腦袋撞，有的拳打腳踢，弄出無規則的密集砰砰聲。

斷了雙腿的小女孩屍體用頭頂撞擊玻璃，由於沒了腿，使不上勁，所以碰撞並不怎麼強烈，腦袋上僅僅只是破了一塊皮，露出骨頭。

玻璃幕牆連一點晃動也沒有，看來質量沒問題。

秋水漸漸從先前的緊張情緒中平靜下來，確信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因為外面那群行屍無法進來。

他小聲對旁邊的阿牛說：&ldo;你是否還記得，院長說過要堅信無神論和唯利是圖主義，所有怪物和鬼魂之流全是不存在的。&rdo;

他想動搖阿牛最近形成的信念，讓其儘快省悟過來。

然而結果令他感到失望。

阿牛氣乎乎地說：&ldo;先前這些東西顯然是沒有，然而世界在變，一些固有的情況瞬間發生變化是很正常的事。&rdo;

&ldo;此前我們就已經見過會走會動的屍體。&rdo;秋水提醒。

&ldo;那個不算，我堅持認為，眼前這些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的行屍走肉。&rdo;阿牛說。

慘不忍睹

就在大家都認為平安無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保安張青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