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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願意打,你願意挨,有什麼問題?」齊放氣勢上不輸,語氣更不屑。
論起嚴重性,齊放臉上這兩塊傷根本不算什麼,頂多就是表皮蹭了下。
但一看對方就嚴重許多,甚至走路進來的姿勢都一瘸一拐的,臉上腫起來老高。
「被打」的人冷笑,指了指自己身前站的奶奶灰,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奶奶灰也十分應景的往前走一步,往地上吐了一口,「小子,看你還是學生吧?大白天的跟哥在這兒當什麼活雷鋒呢?」
「講點衛生吧你,不要隨地亂吐痰,有點文明道德好不好?」齊放對於奶奶灰剛才的行為擰起眉毛表示嫌惡。
奶奶灰氣的開始擼袖子:「操,還敢跟老子逼逼賴賴,本來道個歉就完事兒的事情,你小子看來非得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齊放心裡鬱悶,翻個白眼,覺得這倆真是影視劇看多了來上趕子找虐的傻逼。
他還沒接話,他身邊的幾個朋友就先忍不住,嗆了對方幾聲。都是混街的,說話肯定不怎麼好聽,帶髒字談起你媽媽爺爺奶奶祖宗全家的,你來我往幾次,怒氣值都蹭蹭往上升。
兩夥人劍拔弩張,奶奶灰就要沉不住氣,準備動手。齊放也不慫,這事兒本就自己有理,他袖子都擼起來了。可誰知忽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打斷他們——
「誰壞了店裡一磚一瓦,都得給我按十倍賠償。」
聲音越來越近,陳拆邊往他們這邊走邊說,最後杵在齊放他們球桌附近。
兩撥人齊刷刷都看過來,奶奶灰連人正臉都沒看見就先罵起來:「哪個傻逼在爺爺面前裝人呢?」
「啊……」一個單音節被他拖成長音。
陳拆走近了,靠在桌邊,偏了偏頭,順手從旁邊兒拿過來一根球桿,從齊放那群人中間穿過,球桿抬起來,沒有分毫偏差直直的頂住奶奶灰腦門兒正中心,狠狠戳了兩下。
奶奶灰哪想得到會被人戳腦門兒,毫無防備的沒站穩,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就少了這一分力,他步步後退,結果被人直接頂到牆上了。
回過神後奶奶灰氣急,才用手去推桿,可對面那人握得死死的,頂著他的腦門,動也動不了,背後又靠著牆,都沒處後退,氣都氣死了。
奶奶灰臉都憋紅了,覺得剛才那一幕著實有失做一名大哥的面子,於是更生氣,破口大罵幾句。
陳拆實在不想管這種小孩過家家的無聊事情。但這球廳是朋友開的,他既然在這兒也不好讓這群人隨意撒野。
見差不多了,他撒手,球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球桿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壞了一個救了球廳,想必朋友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齊放和他那幾個朋友早早散開到兩側,陳拆隻身倚在球桌邊沿,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音量不大不小:「有什麼事給我滾外面解決,這兒還在做生意。」
齊放總覺得這人眼熟,他腦子忽然短路,一根筋道:「他們……」
「打住,前因後果沒興趣,要打架到街上去。」陳拆擺擺手,這回是真不耐煩了。
他一轉頭,奶奶灰才看到他短髮剃得很乾淨,智力不行,視力還是拿的出手的,從他的角度看陳拆耳後位置那道疤痕非常顯眼。
奶奶灰臉色瞬間變了,冷汗涔涔的。
這功夫旁邊那名被打讓他來教訓齊放的小老弟還喋喋不休,指著陳拆鼻子,十分硬氣說:
「你他媽是哪個墳頭蹦出來的蔥敢這麼和我老大說話?你知不知道……」
「操!」
奶奶灰氣急敗壞,回頭給那小老弟一巴掌,打得那人眼冒金星,捂著半邊臉委屈道:「老大,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