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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眼中精光一閃,笑容裡痞氣和惡意更重了些。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您說您和李嫂結婚也那麼久了,她怎麼就沒孩子?」
謝清呈臉色已經沉了:「……」
這白天在所有人面前都裝得斯文精緻有涵養的男生,在此刻就和回了洞穴脫了人類衣冠的惡畜似的,杏眼慵懶地往下一瞥,聲音帶著點調侃的笑:「您該不會是不行吧?」
幾秒沉默後,回應他的是謝清呈拽著他的衣領就把他狠狠摔在了地上,連同他的枕頭,被子,全部扔了下去,活活把賀予埋了。
賀予雖然想惹他,但沒想惹得他反應這麼大。
謝清呈是真的火了。
他是對性不熱衷,很有些冷淡,然而這兔崽子在那邊鬼扯的是什麼東西?
「賀予。」
謝清呈盯著他,眼裡嗓音裡都是冰渣。
——「你他媽幼不幼稚。」
說完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就走了,休息室的門在他身後被「砰!」地狠力甩上。
謝清呈到派出所門廊外抽了支煙。
他最恨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李若秋的事情,但賀予什麼痛刺他什麼。
他現在往廊門柱子上一靠,衣衫散亂,頭髮也是亂的,一絲不苟嚴謹冷峻的樣子被剝落了,青靄再一燻,眉間藏著些煩悶,眼裡拉著些血絲,枯槁乾燥的嘴唇咬著煙濾紙,眼神空蕩蕩的,流露出平日難見的頹美氣質。
路過的警察都忍不住側目,過了一會兒有個年輕男警官飛快地跑過來,給他遞了罐冰啤:「同志,心情不好啊?理解,今晚這事兒吧——哎?謝哥?怎麼是你?」
謝清呈回過神來,把目光落在那個男警官身上。
「……陳慢。」
陳慢是謝清呈的熟人。
陳慢的原名其實叫陳衍,但是因為他做什麼都有點快,他家裡人實在是希望他能稍微靜下來點,於是就給他起了個諢名叫陳慢,漸漸地,大家也都更喜歡叫他陳慢,而不是身份證上的陳衍了。
謝清呈和陳慢認識,是因為他哥。陳慢他哥也是個警察,還是謝清呈爸爸的徒弟,但後來犧牲了。陳慢高考就填報了和他哥一樣的專業,現在正從基層慢慢做起來。
「謝哥,你怎麼也扯進這案子裡去了。」陳慢一見是他,快節奏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在他身邊站著,把啤酒開啟了,遞給他。
「說來話長。」謝清呈嘆了口氣,咬著煙,接過了冰啤,朝陳慢略微一傾算是謝過,然後就又心煩地靠在了柱子上,望著夜色。
陳慢見他沒打算解釋,陪他站了一會兒,說:「謝哥,你冷不冷啊,我衣服要不給你……」
「沒事,不冷,大熱天冷什麼。」
「按節氣都已經入秋啦……」
謝清呈正煩著呢,覺得這孩子絮絮叨叨的話真多,就說:「你走吧,我沒什麼心情。謝謝你的啤酒。」
「真沒事兒啊?」
「真沒事。」
陳慢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等等。」謝清呈忽然又叫住他,「回來。」
陳慢又飛快地回來了。
謝清呈一把扯住他的警服,他倆也算是很熟的關係了,從很早就有往來,謝清呈沒和他客氣,伸手就往他警服裡摸了包煙出來。
陳慢雖然不抽菸,但是整個警局上下不抽菸的是少數,他揣著盒煙,跑科室的時候也方便辦事。
謝清呈順走了他的煙,然後才把他制服整好了,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哦。那你少抽點啊哥。你現在這煙抽太狠了。」
謝清呈又不理他了,就那麼靠著柱子把煙抽完。
沒一會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