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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的時候本王懷裡還摟著個美人,而這個美人還撞著膽子,救了本王一條命。」晏弘笑著看了孟冬一眼,「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方才就算一時不查真的死在那人手裡,本王也算值了。」
孟冬輕輕笑了起來:「原來王爺這麼容易就能知足。」
敲門聲突然響起,清茗的聲音傳來:「王爺,清心道長到了。」
「請他上來。」
孟冬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包裹嚴實的手臂,疑惑道:「不過是一道劃傷,藥已經上好了,又何必大半夜地勞煩清心道長。」
「傷口雖然看起來沒事,誰知道那匕首上是不是藏著什麼本王不知道的毒,讓那臭道士看一眼,本王也好安心。」晏弘回過身,重新坐回軟塌上,「本王每年花那麼多的銀兩養著他,他除了給本王送上一點沒用的丹藥,也該做點別的事情。」
「誰說貧道的丹藥是沒用的?」清心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等七七四十九天一到,王爺您就會知道我那丹藥的妙處了。」他說著話,目光故意朝著孟冬身上掃了一眼,立刻轉回軟塌上,看著披散著頭髮正專注喝茶的晏弘,「王爺倒是好雅興,大半夜的穿成這副樣子,是叫貧道來喝茶?」
「你從本王這兒騙去的好茶還少?大半夜的還想來蹭上一口?」他朝著孟冬的方向抬了抬下頜,「剛剛來了個刺客,不小心傷了本王的人,傷口我已經包紮好了,你替他把把脈,我怕那匕首藏毒。」
清心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徑直朝孟冬走去,口中嘟囔著:「大半夜地把我叫過來,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王爺最近倒是學會了憐花惜玉,以前倒是沒見您對哪個這麼上心。」
孟冬在晏弘對面的位置坐好,伸出那隻完好的手臂,伸到清心面前:「夜也深了,道長還是抓緊診完,抓緊回去休息吧。」
「嗯。」清心漫不經心地應了,替孟冬診起脈來。他視線落在孟冬臉上,又轉回到晏弘面上,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二人身上都只穿著中衣,尤其晏弘還披散著頭髮,不由挑起眉來,「貧道知道這美人在旁惹的人心癢癢,但王爺不會連七七四十九日都忍不住吧。看您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像成了事的,既然這樣,我醜話可說在前頭,待會王爺要是……貧道可不負責。」
晏弘瞪了他一眼,將一直捏在手裡把玩的杯蓋突然扔了出去,直接砸到清心腳下:「做你現在該做的事情。」
夜實在是太深了,剛剛折騰了許久,又受了傷,孟冬漸漸生起了睏意,但清心還捏著他的手腕,在專心的診脈,並且沒有結束的意思。這讓孟冬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閒的那隻受傷的手臂,又看了看身邊的木桌,乾脆一歪頭,將半張臉貼了上去,跟著就合上了眼睛。
時辰好像凝滯了一般,耳邊聽不到一點的聲音,孟冬越來越困,睡意慢慢上頭,他甚至已經看見了周公在不遠處朝著自己招手,正欲追上去,耳畔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好了!」
孟冬的睡意被這一聲驚散,掀開眼皮看見那道士已經放開手站起身來:「貧道已經診完脈了。」
晏弘靠在軟塌上,一手撐著自己的下頜,也是一副困懨懨的樣子:「如何?」
「並無大礙,那匕首上什麼毒都沒有,王爺可以放心,而且,」清心朝著孟冬看了一眼,「孟公子這幾日應該也有按時用藥,先前的暑氣消散了不說,這身體的底子也稍微有了那麼一丁點的長進,當然,只有一丁點。」
「所以那補藥還是要繼續用了?」提起服藥,晏弘便感興趣的很,他坐直了身體,「他今日那個創口不小,也留了不少的血,你在方子裡再添點益氣養血的藥材,到時候讓他一起喝了。」
孟冬還保持著臉貼在木桌上的姿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