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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人沉默了一會,淡淡回道:「知道了。只是在那郡王府中,你也要保持清醒,切勿被錦衣玉食迷了眼,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
孟冬自嘲一般揚了揚唇:「兒子怎敢忘記。」
那老夫人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不願再多說一個字,只道:「既然如此,那回去準備吧。」
孟冬輕輕笑了笑:「好。」
孟冬出了小樓,沒有再去淋雨,一路沿著迴廊朝自己的住處走去,途徑荷花池的時候,他還頓住了腳步,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閣樓。
閣樓中的二人還在暢飲,把酒言歡,肆意灑脫。
孟冬看著視窗笑了一下,轉身進了不遠處的一座院子。
而閣樓中的二人誰也沒有察覺他這短暫的停留。
晏弘愛飲酒卻從不酗酒,當然,有徐幄丹在的時候要另論。
他二人自幼一起長大,又有著父輩過命的交情在,哪怕這許多年來難得一見,依舊能相談甚歡,加上外面的天氣實在不好,也沒有什麼別的消遣,二人就真的在那閣樓裡飲了整日的酒。
徐幄丹在都城多年一直醉心於享樂,他與無數的人飲過酒,最終還是在晏弘這裡落了下風,當晏弘最後一次朝他杯中倒酒的時候,他抬手舉了舉自己的杯子,跟著就撲倒在桌上。
晏弘的意識也有些許的恍惚,他舉著酒壺愣了愣,看了看被扔到地上的酒盞,又看了看已經完全昏睡過去的徐幄丹,一仰頭,將酒壺中餘下的酒一口氣喝乾,而後才搖搖晃晃起身,拉開緊閉的房門,朝著正候在迴廊裡的小廝吩咐道:「去找兩個穩靠的人過來,送徐公子回府。」
那小廝立刻應下,剛要走,又看了看整個人倚在門框上的晏弘:「那您……」
「我府裡的人就在你們前廳,吩咐人去叫過來,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晏弘掀了掀眼皮,語氣頗為不耐。
那小廝也不敢再多言,只朝著晏弘施了一禮,便匆匆退了下去。
晏弘掀了掀眼皮,又走回桌前,抬手拍了拍正睡的香甜的徐幄丹的臉,見對方毫無反應,自覺無趣,又坐回椅上打起了瞌睡。
清茗匆匆趕到閣樓的時候,徐幄丹已經被人送走,只剩下晏弘一個人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不知是睡是醒。
清茗放輕腳步走到他面前,正猶豫要不要將他叫醒,晏弘已經睜開了眼,一雙眼微微發紅,殘存著分明的睡意,在見到清茗之後點了點頭:「車馬備好了嗎?」
「回王爺,已經候在館外了。」
晏弘打了個呵欠,示意清茗扶自己起身:「那回府吧。」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外面的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雨勢倒是比先前小了許多,幸好棲梧棺在修建之時便有了先見之明,從後院一路到前院都有遊廊可走,這種天氣也不至於淋雨。
晏弘大半個身體都掛在清茗身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睡夢之中。清茗刻意放輕了動作,唯恐驚擾了自家王爺,卻沒成想走了沒幾步,肩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盯著遊廊外的雨水看了一會,緩緩道:「讓人去給我查查那個叫孟冬的底細,要是沒什麼問題,明天讓人接到府裡。」
「孟冬?」清茗略為詫異,重複道。
晏弘點頭:「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你去查查。」話落,他將頭又靠回清茗肩上,重新合上了眼睛。
晏弘此人怪癖極多,久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清楚的很,清茗更是瞭解,見他無意多言,也不再多問,只扶著他一路上了馬車,回到郡王府。
暴雨持續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天色破曉時止住,朝陽從雲彩的縫隙裡探出頭來,逐漸驅散空氣中的水汽。
晏弘昏睡了整夜無人敢擾,最終因為口渴才悠悠醒轉,眼還沒完全睜開,就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