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越禕認出是負責此次大典的引路弟子,道:「這位前輩走錯路了,麻煩幾位師兄師姐將人送到正門。」
幾名弟子見白鈺微微頷首,於是對著堅今拱手道:「前輩請隨我等來。」
堅今撫了下袍角,笑道:「暫且別過,我們……來日方長。」
待到白鈺知曉這小丫頭是魔門之人,兩人能遇到還有自己的推手,那時的場面必定十分有趣。
見魔修離開,白鈺微微低頭,溫聲道:「沒事吧?」
越禕搖搖頭,道:「多謝師叔。」
「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非早年我和他有些齟齬,也不會致你受傷。」
白鈺似乎還要說些什麼,見越禕神色淡淡,心中不由有些苦澀,從袖中拿出一瓶傷藥放入越禕手中,便離開了。
越禕看著推拒不得勉強收下的玉瓶,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只是說出來怕嚇到白鈺。
越禕回到住處,悠然地沏了壺茶,氤氳開來的清香讓心神逐漸放鬆下來。
正閉著眸子,傳訊符傳來異動,越禕抬手設下禁制。
看到傳訊符投下的虛影,估摸著時辰,這魔修的本體此時應當在回焚煞門的靈舟上了。
「白鈺絕對想不到,前腳還被他護在身後的人,後腳就和他防著的人勾纏在一起了。如何,有沒有一種背著你家師叔做事的刺激感?」
越禕:「……」
堅今輕咳一聲:「恭喜禕禕步入金丹。」
沒有聽到越禕的回應,堅今笑道:「怎麼,還在生氣?」
伸手想碰一下越禕被傷到的頸側,卻被躲開了,也不惱,收回手道:「我向你賠罪,嗯?」
卻聽到越禕輕輕放下茶盞的聲音,語氣也沒什麼起伏:「魔尊費心了,此次來是為了『帝女淚』的事情吧。」
她能感覺到這魔修的態度曖昧不清,不但想要利用她的價值,還想要她的真心,但她不想和他浪費口舌,只想談正事。
聽到越禕刻意拉開距離的話,堅今一時有些沉默了。
百年前,他換下那名與越禕交接的弟子,不僅是聽聞有人順利潛入了問道宗,還因他察覺到白鈺有了情念。
他覺得有意思,一向不願出宗的白鈺,那幾年一反常態,倒方便了他派魔門弟子打探訊息。
費了許多力氣,折了幾個弟子,設下的幻術也被白鈺識破,最後運氣好,才得到了一副畫卷。
手下有人認出,正是他們派入問道宗的內應。
這於他而言可謂是近水樓臺,若能讓這內應一腔情思盡落在他身上,不但對他的計劃有益,事成之後還能順帶膈應一下白鈺。
今日他現出真身是衝動,但出手的時機和力度卻是算好了的,即便白鈺不出手,也不至於重傷這小內應。
世人皆慕強,於這小內應而言,朋友突然變成了魔尊,該是既驚又喜;而他不留情面地出手,該是惱怒又傷心。
這般情緒起伏之下,自己認個錯,任她鬧一鬧,自己再哄一鬨,二人的關係自然可以更進一步。
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發展?
越禕見魔修一動不動,想著是不是傳訊符不好用,投出來的影像卡住了,便去看書了。
待看完一篇,抬頭卻見魔修已經走了。
想到今日幾人之間的牽扯,有些感慨。
她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白鈺,對他的記憶也模糊了許多。
修仙歲月太漫長了,這才不過百餘年而已,若是再過千年,飛升之際,恐怕前塵往事也憶不起多少。
所以才要儘快飛升,拖得越久越容易迷失,她不想一直困在此界。
此時有些挫敗的堅今不知道,越禕又一次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