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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仙君既已回來,我也無法繼續同玄溯仙君相談了,」南樓曲目露可惜,好似他們從來沒有針鋒相對過,言語間卻沒有忘了給他添堵,道,「畢竟時間緊迫,我與她又總會聊起私事而誤了時辰。」
玄溯沒有理會,回身之際,見女仙飛落到院中,眸中忍不住帶起笑意。
越禕也不禁笑了下,注視著他離開。
南樓曲狀似打趣地道:「月一仙君,他已走遠了。」
越禕收回視線,揚起手中幾頁白紙,道:「我不好翻你的東西,也不曾亂闖別處,只在你往日撫琴的地方找了找,原是落到地上了。」
「找到就好,」南樓曲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實則早知它們在何處,在她坐下時,語氣莫名地道,「別的生靈不能翻我的東西,月一仙君不同,我那住處中哪裡都是去得的。」
越禕心道他這客套話也太曖昧了,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去接。
南樓曲觀察著她的神色,知曉點到即止,才好長久下去,於是將話題帶回了樂譜上。
之後,南樓曲再也沒有去過月宮,只若有似無地向越禕提起,在她追問時又面露難色。
越禕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他如此作態,顯然是因為玄溯。
她清楚玄溯很有分寸,即便他真的做了什麼……
那又如何?
玄溯和別的生靈相比孰輕孰重,應該如何抉擇,是無需猶豫的。
一日,二仙在月宮同坐,無意中聊起曲樂司,越禕也就隨口提了句,問他是否與南樓麴生了不快。
玄溯雖在用心擦拭著佩劍,回話卻很是認真:「你若想知道,我會將我同他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你。」
「不必,你想如何說和做,只依著你的意願就好,我不會插手,」越禕笑道,「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你如今不介意我同他來往了?」
「……介意,」玄溯將劍緩緩歸鞘,低聲道,「但只要你與他不曾越界,就是無礙的。」
「那若是我,或者是他哪天越界了呢?」
「我相信你不會,至於他,」玄溯望著曲樂司的方向,道,「倘或他越界了,我也相信你會解決好一切。」
總之,他相信她。
越禕看了他半響,頷首道:「嗯,我會解決好一切。」
樂譜半數初成時,南樓曲言要自行完善前半段。
越禕得了閒暇,剛好天朗氣清,便拿出了捲軸。
神器碎片六具其四,除卻人界那片,就只剩仙界了。
她幫著準備樂譜,不能離開太久,如此尋仙界的碎片再合適不過,一來一回耽擱不了幾日,大概能趕在南樓曲整合好樂譜之前回來。
越禕攤開捲軸,讓阿捲動用了力量,霎時,一道白芒指向了東方。
阿卷驚喜道:「仙界的碎片就在天宮之中!」
越禕一愣,捲軸向來尋的都是離她最近的碎片,但沒想到此番居然能這麼近。
幾個仙君四處打探神器的訊息,誰知有一片就在他們最容易忽視的地方。
越禕飛身跟上捲軸,途中卻生了意外,那指引的力量逐漸減弱,眼看就要消散。
越禕來不及細想,連忙加快了速度,也顧不得留意周圍的環境。
桃紅衣裙的女仙遠遠瞧見越禕,正想與她說會兒話,就見她風一般地掠了過去。
一旁的藍袍仙童看著她飛入一處,疑惑地道:「月一仙君去殿下的寢宮幹嘛?」
「難不成……」女仙與仙童交換了個眼神,反應過來,輕咳了兩聲,道,「想什麼呢,年紀輕輕不學些好!」
仙童被倒打一耙,委屈地道:「你自己亂想,還要反過來賴我!」
女仙捏了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