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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謝潯會對自己如此用心。
可若說他對自己沒有心思,那晚黃桷樹下那一吻,眼前這層層蘇,又該怎麼解釋呢?
崔嬈,別傻了,他不可能喜歡自己的。這都是你的錯覺而已!
一個聲音突然在她心底響起。
前世你不是也以為他鍾情於你嗎?可最後結局怎麼樣,你都忘了嗎?所有的一切,到最後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而已。
同樣的錯誤,你不可能再犯第二次吧?
想到這裡,崔嬈深深一嘆。
是啊,謝潯此人所做之事,本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就像前世,她一直以為謝潯是不近女色的。連謝滄屋裡都有一個暖床侍女,他卻沒有。
不過,說起來,在他十四歲的時候,青陽公主也給他在屋裡安排了一個長相清麗的小姑娘。
一般世家公子到了十四歲左右,家裡便會給他選一個好性情的女子,兩人相處一兩年,一切便水道渠成。
說起來,當年為這事兒,她還吃過醋呢。
記得那天她興沖沖地跑到他房裡找他,剛走到門前,便看見他在寫字,一個花朵兒一般鮮艷的姑娘站在他身旁侍墨,巧笑嫣然。她先是一愣,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心裡一陣堵,招呼也不跟他打,轉身便跑了。隱隱聽見他在身後叫她,她也不理,直接便跑回了家。
這一回離開後,她氣得一個月都沒去信國公府,也不出門。
為這事,崔植還笑過她,說世家公子皆是如此,而且成親以後還會納妾的。
就算知道人人都是這樣,可她心裡還是氣。她覺得,謝潯與他們是不一樣的。
可過了一個月,她看見崔植房裡也有了一個面容姣好的侍女後,她便有些死心了。
謝絡再邀她去信國公府玩的時候,她也就去了。
謝潯也來,看見她後,一臉的不高興,問她為何要跑。還說那日他描了一幅畫,本想讓她看看,沒想到她一聲不吭地就跑了。說完,他不由分說拉她去他房裡看畫。
她不想去,她怕見到那個姑娘。她怕自己看到那姑娘,還是忍不住會跑開,然後再也不敢來了。
去了之後,卻沒看見那個姑娘,只有安辰隨侍在他身旁。
她問他,那個姑娘呢。
他瞥了她一眼,說那個丫鬟笨手笨腳的,磨的墨不是太釅就是太清,泡的茶不是太燙就是太涼,便不讓她在跟前伺候了。
她記得自己當時心裡可開心了,還跑過去幫他磨墨,自誇自己磨的墨不濃不淡剛剛好的。
他當時看著她,哈哈大笑。
她還擔心青陽公主會給他安排別的女子。
可從這之後,他房裡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女子。
在他身邊服侍的,只有安辰。
所以,她便以為他是潔身自好的。哪能想到,前世的他,成親不到一年便娶了兩個妾,還為了叫個清雪的舞伎與父親鬧翻了。
這樣說來,不是他不好女色,只是沒有還沒有遇到讓他好色的人嗎?
那他如今對自己這般,是好自己這色嗎?
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
翠晴見崔嬈呆呆地坐著發神,也不再去打擾她,想到自己還有事沒做完,便跟崔嬈說道:&ldo;姑娘,若沒什麼吩咐,奴婢先出去做事了?&rdo;
崔嬈點了點頭。
翠晴便悄悄出了屋。
看著翠晴出了門,崔嬈轉過臉,輕輕開啟紙盒,看著盒中整整齊齊的層層蘇,默了半晌。
會不會,他其實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
忍不住,伸出手,又拿起一塊層層蘇。
頓了頓,抬起手來,將糕點舉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