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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生看上去瘦了許多,面頰微微有些凹,可也正因如此,他的目光反倒磨去了最初銳利的鋒芒,只有那隱而不露的深沉。他抬眼看了看易雪歌,面上似乎浮起一絲溫和的笑意,低頭一禮,口中言道:“臣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易雪歌靜靜地看著他,輕輕的笑了一聲,語聲沉靜:“盛將軍此時怎麼不待在京中等著皇子出生,何苦要來這窮鄉僻壤尋我?”
盛南生聞言目光微動,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道:“殿下一出宮,臣便追來了。只是中途先帝駕崩,臣不得不先回京中打理,這才晚了這麼些日子。”
因為楚帝駕崩時,玉貴妃腹中的“皇子”還未降生。所以,京中那些人在一場又一場的吵鬧之後終於接受盛南生的調節,願意先等皇子出世再議其他。若是當真是先帝遺腹子,自然該是楚國之帝。若是個公主,那麼定然是要過繼旁系之子。楚國皇室血脈固然調零,易雪歌這個和親出去的自然已經不算在內,但是若真是認真論起來還是有許多合適的物件。比如先帝的表兄顧溫亭——他生母乃是先帝的姑母文怡長公主,本人又是楚國四大世家之一顧家的嫡長子,身份便很合適。有那麼些人盯著,玉貴妃怕也玩不了什麼特別的花樣,只能老老實實等著孩子出世。
提到駕崩的楚帝,易雪歌的面色也漸漸地沉了下去。她似乎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像是想要將那悶在心口的鬱氣都嘆出去。她將那目光移向河流,不自覺的輕聲感嘆道:“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她緩緩闔上眼,眼睫就像是蝶翼一般的靜謐而溫柔,遮住了她的眼睛,“既然局勢如此緊張,你又為何來尋我?”
盛南生沉默片刻,方才苦笑道:“若臣說,是想請公主回京做攝政長公主,代理朝政,不知公主相信與否?”
“我信。”易雪歌點了點頭,慢悠悠的介面道,“想來你已經有把握那會是個皇子,需要有人在宮內牽制玉貴妃也就是未來的玉太后。甚至,可能還需要用我來牽制蕭沉淵。一舉兩得之事,你又如何不會去做?”
盛南生眼神黯然,正要開口解釋,忽而聽到輕輕的笑聲。
那笑聲聽上去很輕很短,就像是有人悄悄的試著吹了一下笛子,收尾短促。顯然是那發笑之人中氣不足,臟腑虛弱。
盛南生和易雪歌一時都被那笑聲驚動,轉身看向河面。不遠處有一艘遊船順水而來,穿著玄色的廣袖長袍的青年就負手站在船上,容如冠玉,身姿如松如玉,挺拔如劍。河畔的微風徐徐而過,將他的烏髮輕輕吹起,即便是午日的陽光都不能掩去他那俊美容貌所帶來的奪目容光。
天地彷彿獨鍾於他,叫他奪了這日月山川的光彩。
易雪歌極是詫異,不自覺的出聲道:“蕭沉淵?”
盛南生卻已經飛快的伸手去握腰間的長劍,眼神凝重,冷然的看著蕭沉淵說道:“大秦皇帝遠道來楚,不知是有何要事?”
蕭沉淵的遊船已經離他們很近了,近的可以看見他面上那如同微風般不可捉摸的笑容:“自然是來接我家皇后歸國。”他揚眉一笑間神態自若,威儀自生,全然沒有身處敵方陣營的驚惶,只是淡淡道,“倒是盛將軍,不在楚京做你的定海神針安定局面,怎麼追著我家皇后來了豫溪?”
易雪歌心念微動,正要說話,忽然見蕭沉淵抬手一拉,一股勁風襲來,她竟是硬生生的被他從岸上拉到了船上。易雪歌一時措手不及,伸手從懷中拉出軟劍,正要往蕭沉淵身上刺去。
盛南生亦是沒想到蕭沉淵說出手就出手,沒來得及防備,若他本人跟著跳下去又有些失了主動——說不準對方在船上埋伏著就等著他跳下去呢。
蕭沉淵卻彷彿早有所覺一般的抬手握住易雪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