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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笑了一聲，說：“閉眼做什麼？我去沖涼，免得被人嫌棄了。”

喬忍再睜開眼，人果然不見了。

她笑得在床上打滾，其實也不是真介意沖涼的問題。但是，被人尊重的感覺，很好；被他尊重的感覺，能甜進心裡去。

5

八月的第一天早上。

喬忍總覺得耳邊癢癢的，她抬手扇過去，被人反手抓住手腕，立刻睜開眼醒了。

“這是家暴，知不知道？”程惜抓著她的手，眼角帶笑。

“做什麼？我好睏……”

她昨晚聽了他的推薦去看蘇童的書，找了一本《我的帝王生涯》，在他書房裡一看就看到十點多，被他拖著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繼續看，直到不知何時睡過去。

“昨天跟你說的，今天帶你出去，”程惜知道她困，揉著她頭髮說，“聽話，回來再睡。”

“不會又是什麼宴會之類的吧？”那樣的場合真是……她去過一次就夠了，沒膽再去了。

“記性怎麼這樣差？”他抬手敲她腦門，“是去接待一位朋友。”

“哦，”喬忍想起什麼，眉眼彎起來，問，“是不是許易欽回來了？”

程惜抬起她下巴，聲音冷了些，“許易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她坐起來抱住他的手臂，軟著聲說：“你的朋友我就認識他一個呀。”

“期待之情不許如此明顯，刺眼。”

這是……生氣啦？還是吃醋了？哎呀不管，反正不能惹到這人。

喬忍乖乖地應著“好”，又問他：“那為什麼不在家裡接待他？”

“他不願來我家，我也不喜歡家裡有別人。”

那看來不是許易欽……喬忍還真有點失望，跟熟人聊天總比去認識一個陌生人來得輕鬆。

“快去洗漱，吃早餐。”程惜拉她起來，再賴下去，這人又該睡著了。

“那你幫我搭衣服。”

喬忍想著，服裝設計天才搭出來的衣服總比她自己倒騰的好看，即使他受限於雙手，再也不能設計。

程惜認命地笑了笑，“小懶人，使喚我使喚出習慣來了是不？”

“這叫不浪費才華，也省時間。”她每次出門前，挑衣服就得用半小時。

再再後來，喬忍覺得，這一天早上讓他幫自己搭衣服是極其明智的選擇。

因為，Temperley　London的露背淺粉色雪紡裙在空中翻飛的瞬間，據說是美到了極點。

可惜她永遠也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們晚安。

☆、墜落

1

“程惜，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你問。”

“如果高中之後我把你淡忘了，我們還會走到現在嗎？”

“不會。”

“你就……不能說說假話哄哄我嘛？”

“不能。假話是用來對抗這個世界的。對你，我只怕我說的話還不夠真。”

即使並非所有的真話都讓人歡喜，但感情中一旦摻雜進假意就會變質。

程惜見她把頭轉向車窗外，知她難免有些失落。伸手把人攬過來，哄在懷裡說：“我們之間不要有偽裝和欺瞞。相信我，那樣會省去很多誤會與傷心。”

喬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她承認，程惜總是比她理智太多。太多。

“那還失落嗎？”

“我哪裡失落了？”

見過死鴨子嘴硬嗎？這就是了。

程惜失笑，順著她，說：“……對，你沒有。”

喬忍想了想，伸出尾指要跟他拉鉤，“拉了這個鉤，就秉承你方才那句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