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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
他將她的頭貼進自己胸膛,“感覺到了嗎?你再也不會失去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我會守護著你,直到永遠,剛剛只是個惡夢,忘了它吧!”
“不,那不是惡夢,那是我在內華達州天天上演的真實生活,不是惡夢啊!”紀菱激動的抓緊他的襯衫,皺揉成一團。
“老天爺,你到底給予紀菱怎樣殘忍的事啊!”史展桓坐入被褥中,將她整個人擁在身上,緩緩撫著她黑緞般的秀髮,輕輕的在她耳際說:“說出來吧!紀菱,說出來會有助於你停止這些惡夢的,告訴我,紀菱。”
她抽噎了好一會兒,情緒漸漸在史展桓的懷中平息後,開始緩緩的敘述:
“養母是個性情孤僻而古怪的人,她的大兒子死於越戰,所以她恨我的東方臉孔;小兒子死於意外,聽說是讓她關在地窖裡嚇死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恨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盡力將分內的事情做好了,家事全由我一手攬下,但是她從來不放過我,總是用虐待的方式來折磨我,看到我害怕得發抖、驚嚇得昏倒,她就一直狂笑。他們常常把我丟進地窖,不給我食物、不給我水喝,你知道嗎?那個地窖好可怕,又冷、又黑、又陰森,還聚集好多的老鼠、蟑螂、蜈蚣,我怕得要死,也凍極了……”紀菱像是感覺到當時的寒冷般打個冷顫。
史展桓感受到她的戰慄,更加用力的圈住她,柔聲的說:“別怕,我在你身邊。”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有一次,養母居然丟進一堆蛇,讓蛇咬我,它們把我咬得好痛!我恐懼極了,怕死了,但養母卻在外面看得一直不停的狂笑,那時我以為我會死,我真希望我就這樣死去算了。”
“天啊!為何要紀菱承受這樣的苦、這些罪過啊!為什麼?”史展桓沉痛的將紀菱抱得更緊、更密。
“若是養母的折磨是無止境的痛苦深淵,那麼養父的威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紀菱癱縮在史展桓的身上,“養父自從我住進他們家開始,我每天都活在隨時會被強暴的恐懼中,只要有男性跟我說話,甚至看我一眼,他就會用汙穢不堪的字眼罵我,用醜惡的、毛茸茸的雙手畏褻的在我身上撫摸,我覺得好骯髒、好下流!
當我開始掙扎時,他就會給我重重的幾巴掌,然後把我也關到地窖去。我寧可承受那幾巴掌,或是關到陰冷的地窖去,也無法忍受他的碰觸。還好在養母的監視下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到了我高中三年級那年,有一天養母上街買東西去了,養父把我叫到他房裡,跟我說我的美國居留植批准了,拿檔案給我看!我欣喜萬分;沒想到他卻一把向我撲過來,開始在我的全身撫摸,然後邪惡不堪的對我說:‘你該對這張紙做一些回饋吧!’。
當時,我恐懼的幾乎昏倒,我不停的死命反抗,但是他一直揮著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我恐懼極了,我一直躲、一直踢他、打他……都沒有用……“紀菱說得泣不成聲,哽咽的說不下去。
“不要說了!紀菱,我都知道、我都明瞭,不要再加深這道傷口了……老天爺是多麼的殘忍啊!”史展桓紅著眼,大聲的打斷她的話。
紀菱的每一言、每一句都像把尖銳的刀劃在他的心口上,讓他的心不斷消血。
“不,展桓……你讓我說,如果你不讓我說出來,我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勇氣對你說了,你讓我說完。”紀菱不停滾落串串哀痛的熱淚,但仍不打算停止。
“在我感到一切都絕望的時候,養母忽然回來了,在我落入虎口之前,因她的闖入而保住我的清白;但是她卻發了狂般的拿掃帚打我,抓著我的頭髮拖我到廚房,用盡廚房裡的各種重物,鍋子、玻璃杯丟向我,不停的打我,我被她丟得全身傷痕累累。後來她忽然拿起尖銳的菜刀意圖殺我,看到那鋒利的刀刃,我竟然沒有辦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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