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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道,彷彿“正常”這兩個字很難理解一般,“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正常?”
抑鬱的世界裡,一點點不對勁的話語都有可能引爆不良情緒。何況陳妝用了一種告誡的語氣和姿態,讓她反感。
陳妝哪裡知道她的病情具體,只感覺她不以為然的樣子非常刺眼,便也不顧及什麼得體委婉了。
“喬忍,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少爺有多辛苦,北京的事情繁雜,全都需要他親自處理,還要分那麼多時間精力在你身上,你就不能放過他、就不能不使小性子嗎?”
這話入了喬忍的耳,不好聽;堵在喬忍心口,也不好受。
她喉間酸澀,脫口而出:“我本就和程惜沒什麼關係,你不用來跟我說,跟我說我也————”
她沒說下去,因為她看見了不知何時倚在門框邊上的那人,他一手收在褲兜裡,眉眼冷凝,雙唇緊抿,眸裡寒光流轉,一瞬不瞬地盯著喬忍。
程惜想聽聽,她還能說到何種傷人的程度。
喬忍眼裡的所有光都霎時黯淡下來,她看著他,侷促慌張地站起身,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兩手無處安放,只能抓著衣角。
程惜不確定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胸間氣血翻湧,迸出的怒意強烈到讓他想叫所有人都滾蛋,把那個捂不熱的喬忍留給他,狠重傷害回去。
到底是理智佔了上風,他冷著臉沒再看她。
陳妝順著喬忍的視線看過去時,只看見了少爺轉身離開的一片衣角。她一時語塞,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喬忍,早就雙眼模糊了。
進電梯時,程惜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小張趕緊扶住他。先生額角的青筋都凸顯出來了,身體也在細微地顫抖著。
程惜甩開小張的手,拿了車鑰匙開著車出去了。他不能留在這裡,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傷害她。
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
喬忍,你那顆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死活暖不了?
或者應該問,喬忍,你到底有沒有心?
8
家裡的氛圍莫名其妙的變得無比尷尬,容姨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兩個人都神情冷淡,晚餐也只是各自用了一點,就一前一後地上樓去了。
喬忍知道他不願意看見自己,她自己的脾氣又倔得很。便一聲不吭地搬出了主臥室,去客房睡了。
程惜企圖用工作上的事情淹沒自己,卻發現根本靜不下心。經過亮著燈光的客房,回到空無一人的臥室,他坐在她睡過的床上,心裡密密麻麻地難受著。
其實稍微用點理智,就知道她當時說那些話,多半是被陳妝堵得急了的緣故。不願意解釋她自己的病情,又想快刀斬亂麻,快點結束和陳妝的對話,所以說了那樣的話,恰恰好被他聽了去。
但最令程惜生氣的,不是那些話本身,而是她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這一點簡直讓他火大。
喬忍蜷在床上,想著他這些天是怎樣照顧自己的,也會想起他之前是怎樣把她推開的,還有上次訂婚的事情,兩種記憶摻雜在一起,讓她又不解又難過。
自從清醒之後,她一直沒問過那些曾經推她入深淵的事情。不單是因為抑鬱的緣故,還因為害怕。她害怕自己一問,又揭開什麼殘酷的真相,近在眼前的程惜又從她身邊消失掉。
他與她困在這無解的困境裡,誰都找不到出口。
容姨收拾好一切,回家之前,見兩個房間都亮著燈,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看到喬小姐恢復了原先的記憶和神智,即使有病在身,多少也該比之前好一些才對啊,怎麼這兩個人反而越走越遠了呢?
許易欽打不通程惜的電話,只好打給小張,一問之下,才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再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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