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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分精神上和身體上的症狀,抑鬱,自殺傾向,煩躁,頭痛,頭暈多汗等等。」
遊逸生沉默,「也許中招,也許未中招。」
「不過現代醫學先進,我相信不會太嚴重。」
他倒是挺樂觀,鄒德凱如果不是心理醫生一定不會相信他多年來一直鬱鬱不得志。
助理送進來咖啡,遊逸生喝了一口後,鄒德凱才進入正題。
「為什麼失眠?是一直睡不著,還是睡著了醒來無法入睡?」
「吃安眠藥可以入睡,但是睡著了會驚醒。」
「因為做夢?」
遊逸生沉默了一陣,然後道:「是?」
「什麼夢?」他繼續追問,「噩夢亦或者是美夢?」
他苦笑,「這個一定要說?」
鄒德凱把自己的座位牌往他面前移了些,「遊先生,心理醫生也是醫生,也怕病人諱疾忌醫,況且我們簽過保密原則,我不會將你的病情說出去。」
他認真盯著對面俊美蒼白的男人,蹙起的眉毛,閃爍不定心存疑慮的眼睛,從微表情心理學上來看,他很焦慮也很不安。
看來的確是一件令他非常糾結且困惑的事,這是心理上的因素,生理上來說,他大病初癒,中毒後遺症仍在影響他。
但鄒德凱不著急,他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對待病人,他應當耐心等待,等待他們向他敞開心扉,說出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夢醒之前是美夢,夢醒之後是噩夢。」
鄒德凱仔細研究他的話,「在虛幻世界裡是美夢,在現實世界裡是噩夢,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他點頭,有些焦慮情緒上頭,「我可否出去抽根煙?」
鄒德凱看得出他很焦慮,他以前是彬彬守禮的一個人,是很能剋制住自己的慾望的。
鄒德凱淡笑,「遊先生,遵從你的內心。」
遊逸生的雙手交握,半響才搖頭笑,「是我唐突了。」
他恢復平靜,繼續和他訴說他的夢境,「我夢見一個女孩。」
「一個相熟的女孩,在夢裡她主動親了我,我沒有推開她。」
鄒德凱聽著這個貌似十分浪漫的故事,但若說真浪漫,又怎麼會讓他心神不寧。
「你喜歡這個女孩。」鄒德凱肯定道。
「不,我不喜歡。」遊逸生反駁他,又苦澀解釋,「不是那種喜歡。」
「我把她當親人」
「可你在夢中覺得是美好的,是嗎?」鄒德凱反問他。
遊逸生訥訥,這時候他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猜想這個女孩一定與你在社會地位上、年齡、家世等方面存在極不對等的關係。」
遊逸生承認,對他肅然起敬,終於道:「是,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七歲,我二十歲,中間七年未見面,最近我才重新和她見面,她很乖巧,也很美麗。」
「我很確定在此之前自己對她沒有一點逾越的想法和行動。」
只是在這之後,他迷茫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死一線之際竟然會夢見那樣曖昧的場景。
這是對她的傷害,他狠狠唾棄自己的行為。
原來是一個未成年女孩,鄒德凱驚訝,難怪把他折磨成這副模樣。
「所以在你夢醒之後回到現實世界裡才會感到無法控制的內疚。」
鄒德凱說:「遊先生,你對她有性衝動嗎?」
遊逸生直接否認:「不,關於性方面的衝動一點也沒有。」
他又不是變態,也不是戀|童|癖,他自始至終都愛護她如天使珍寶,唯一一點的出格就是那夢境。
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