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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把話說開了,那麼她也無所畏懼,只倔強的盯著他,眼睛裡閃動的強烈愛意讓他心悸。
她問:小叔叔喜不喜歡我。
她只關心這一個道理,如果他說不喜歡那麼她就會藏起愛意,安安靜靜隱匿在他身邊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
但如果是另外一個答案,她是一定不會先放棄的。
聽到她的問題,他彷彿被人淋了一盆熱水,從頭燙到腳半響不說話,但他眼中的猶豫掙扎取悅了她。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他想掙脫卻被她緊緊握住,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在這一瞬間迸發出如此大的力氣。
她知道,除非她自己主動鬆手,不然絕不會讓別人主動離開。
她仰起頭,燈光下清麗瑩白的面孔綻放出笑意,這笑意含著滿心歡喜。
她鬆開手讓兩隻手掌平行疊在空中,遊逸生認真看著她的動作,看見她比劃:這是我和你的差距,高和低,強者和弱者,是嗎?
他答:「是,更因為你依賴我,所以這就是不平等,是我對你的不平等。」
他清楚知道,如果有什麼事,最先受到爭論的一定不是他而是她,殺人不一定需要刀,有時候言語也是一種利器。
他不敢想像當那些殘酷的言論湧到她耳朵裡的時候,她會受到最大的傷害。
更何況,他確定自己對她的心意,卻確定不了她對他的心意。
她或許只是一時興起,或許只是把親情混淆成愛情的依賴,如果他就這樣稀里糊塗趁著她懵懂不知和她在一起,那是對她的罪惡和褻瀆。
這樣的他,和當時欺負他的文貴生有什麼不同。
她頷首,把一隻手抬高與另一隻手相對,她又抬眼對上他的眼神:那等我走到和小叔叔平等的地位,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她這樣的熱烈的的眼神,教他心慌失措,心亂如麻。
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甚至強裝淡定開玩笑道:「那你可能要用跑的。」
沒想到她想也不想點頭:那我就用跑的,我會比以往更努力,我會追上你的。
他沉默半響,慢慢肅了神色,眼神也認真起來,他嘆息:「如果你願意跑,那我也願意停下腳步等你。」
「要是你中途想要放棄,或者碰到其他喜歡的人,你可以隨時和我說。」
她搖頭:我絕不會!
纖細的身體迸發出堅韌的力量,她這次比劃的手語堅決又迅速,一雙墨亮的眼角看著他:對於我而言,小叔叔就是唯一。
唯一的意思是隻此一個,是唯一合適和唯一喜歡。
遊逸生凝視她不說話,沉默行為不是贊成而是一種包容,包容她青春懵懂少女心事,更包容也許在某一天這少女也會變心。
哪裡就這麼喜歡他?也許等她將來不喜歡他或者遇到真正合適的人的時候,他就會默默退出,在此之前他只要做個盡職的守護者一樣就行了。
解言不知道,她沿著來時的路踩著路燈的影子回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又重新跟著守護了她一路。
看到她笑意盈盈撲進父親的懷抱,那個斯文俊秀的男人才重新調轉腳步離開。
遊逸生這次來是接她去港城玩的,像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每年寒假她留在解佑為身邊,而暑假總會跟著遊逸生去港城,像是她的另一個家,解佑為也一直預設這個規矩。
今年也不例外,先從縣城到省會,再坐飛機到港城,這條路線五年間她走了五遍,每一次她都印象深刻。
和往年一樣的是史蒂文開車來接機,才和兩人打照面,便從副駕駛座拿出一束粉白鈴蘭遞給解言。
解言很驚喜,捧過鈴蘭後向他鞠躬表示謝意。
遊逸生笑:「今年